而因冬天日落较早,此时正是崂山景区的淡季,叶轻三人上山并未见到他人,他们径直去了一元观。
亏得崂山一带大大小小的庙宇皆有登记,叶轻三人才能顺利找到一元观。
一元观修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坝上,四十来节石阶,一扇陈旧木门,门上贴了副春联,春联倒还崭新,左右挂着的红灯笼却看着像用了好几年,料峭寒风一吹,似乎就得吹破。
门半掩着,叶轻往里一探。
仅一眼,就能把一元观看完。
门两侧各有两间房,院子中央是片空地,后方有个很大的水缸,足有一人高,水缸后是个小池塘,池塘左边有几步台阶,后面的平坝上搭建得有房梁、泥墙,一边是间小屋,一边墙下有张桌子,中间一片空荡。
“有人吗?”叶轻敲门。
隔了几秒,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从院子一侧房间里探出个脑袋:“谁啊?”
叶轻把门推开,让他看见她身后的榕生和时隐,她续道:“你好,我们想找武志礼。”
“二师兄?”少年愣了愣,走到门边:“我很久都没见过他了。”
少年两句话,让叶轻有了希望又失了希望。
“这儿就你一人嘛?你知道他有可能在哪儿?”
“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喊三师兄。”少年让叶轻三人进了院子,接着跑到平坝后去了。
几分钟后,少年跟在一个十**岁的青年身后,两人回到院子。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二师兄?”青年比少年的警惕性要高不少,他打量一眼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时隐身上。
时隐看向叶轻。
叶轻笑了笑,这青年也不过刚成年,心性却是很稳。
“道长,我叫叶轻,来寻武志礼是因为他手中有我一件祖传物件,想要找他了解情况。”
青年行了个道礼,续道:“我是太和,这是我的师弟太宇。实不相瞒,二师兄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道观,他的行踪可能只有大师兄知道,又实在不凑巧,大师兄今日一早下山,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可能一两日,也有可能七八日。”
“你们大师兄去哪里了?”
“他下山筹款了。”
太和说的筹款,其实就是挣钱,像一元观这种小道观,自然要定期下山谋生计,他们一般会替人讲解养生中医之道或教导武术,其中,也有道士懂风水画符一类。
叶轻正若有所思,榕生看向那太宇:“那你们的师傅呢?”
“师傅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我们从来没见过他。”
“太宇。”太和瞪回话的师弟一眼,又转向叶轻等人:“那你们过几日再来?”
“我们实在是再没有关于你们二师兄的消息了,不然也不会来一元观,道长,我们可否在这儿留两日?”
太和迟疑一瞬,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们这里条件比较简陋……”
一元观的环境的确不大好,房屋老旧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垮掉,明明是冬天,太和太宇身上不过穿着件道士的青蓝棉衣,太和脚下踩着双布鞋,他的裤腿卷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