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风把韩绮澜丢到地上,只看见韩绮澜的胸口不住起伏着,明显是极为疼痛,思量片刻之後,牧流风还是说道:「朕会派人处理掉这对夫妻,也会销毁这些卷宗,以後谁若是敢提起此事,朕就把他的头给砍下来。」
他临走之前还冷冷地警告道:「韩绮澜,你别老是挑战朕的底线。」
晚上时,墨珑又来喝酒,韩绮澜这才发现原来墨珑才是真正的酒鬼。
墨珑看见柳初蕾侍候在一旁,眼神颇有深意地看着韩绮澜,韩绮澜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给墨珑斟酒,说道:「墨珑大人何事忧愁?」
「小事而已。」
「之前殿下曾经提过墨珑大人有一倾心之人……」韩绮澜问道。
「刚去找她了,听说她还病得很严重,都是被我害成这样的。」
韩绮澜叹道:「若是对该人有所亏欠,墨珑大人理应道歉才对。」
「她不想再见到我了。」墨珑斟酒的手有点颤抖,她苦笑道:「我跟她的父母打了一场,最後是被丢出来的。」
墨珑总算撕下平日斯文败类的外皮,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韩绮澜伸手按着墨珑的手背,摇头道:「乃是女中豪杰,下官可喝不过。」
「借酒消愁的不止是我。」墨珑转动着酒杯说道。
「是说闻萧大人?」
「他自是忙得焦头烂额,不过他的小叔也烦恼得很。」墨珑笑道。
韩绮澜思考片刻才说道;「陛下?」
「你养父母的事是司丞相在早朝时当众说出来的,陛下当时全身都气得发抖,文武百官甚至私下有了赌局,赌陛下什麽时候把韩大人请出皇宫。」
「大难不死,必有後福。」韩绮澜大笑道:「下官倒是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陛下就是个孩子,你又不好好哄他,到时候吃苦的就是我们这些臣子。」
「墨珑大人该是明白的。」韩绮澜笑道。
墨珑偏头道:「陛下的确是少来凤鸾宫了,最近倒是常常在新纳的妃zǐ_gōng里留宿。」
「先帝只有这对儿子,太子殿下现在等於是个死人,传宗接代的就得靠陛下呢。」韩绮澜喝着酒说道:「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墨珑叹道:「韩大人,偶尔我觉得你很了解陛下,偶尔我觉得你根本不懂他。」
「伴君如伴虎,杨修之死你听说过吧?」韩绮澜摇头道:「我们做臣子的不,是我这种又当臣子又当妃嫔的,当然是不能太了解陛下的。」
墨珑为韩绮澜斟酒,问道:「那个……解药的事,你有告诉陛下吗?」
「他现在已经够讨厌下官了,若是下官一不小心,他不再把解药给下官了,那下官岂不是得等死?」韩绮澜摸着额角上的伤口,叹道:「这锦绣山河,大好江山,下官还不曾游历过呢。」
闻萧悦陪了宫清妍半个月,她的情绪总算渐渐安静下来,虽然现在甚少跟闻萧悦说话,但总比之前状若疯妇的模样好多了。
然而闻萧悦还没有打开手中的公文,就又有人来传信了。
牧似云已经逃出闻萧家别院了。
闻萧悦知道别院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牧流风的线眼,估计已经回报给他了,所以直接就前往别院,果然一走进後院就看见牧流风正坐在之前牧似云坐着的木榻上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