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歹也是个四品官员,唯有挺着病躯来御史台工作。
这天,韩绮澜的病才好了大半,脑子里依然昏昏欲睡,正想偷空在书房的软榻上睡觉时,下人却在书房外敲门。
「什麽事?」韩绮澜有气无力地回应,这御史台不是管的都是特别诉讼案件吗?为什麽谁都来找他?
「禀告大人,京城的天香楼里发生打斗,已经有数名无辜路人受伤,请大人速速前往调停。」
韩绮澜一头雾水,说道:「这不是官兵的事吗?本官又不会武功……」
「被围攻的一方是闻萧大人,另一方是已故闻萧大人的旧部,一般官兵管不着这些事。」
韩绮澜从软榻上跳起来,一边披上外袍走出书房,一边埋怨道:「这闻萧大人还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韩绮澜赶到天香楼时,二楼本来致的装潢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碎掉的瓷碗和花瓶,所有人都已经躲到楼下避难,生怕刀剑无眼,尤其是闻萧悦手中那柄红缕铁枪差不多有一丈长,一挥出去就可以扫倒几个人。
可是韩绮澜吃的用的都是皇帝给的,自然不得不硬着头皮管这些闲事。
「那个……闻萧大人!闻萧大人!」韩绮澜唤了几声,只见一身白衣的闻萧悦被几个粗犷的大汉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铁枪在他手里舞得呼呼生风,却又轻易得就像少女舞动着丝带,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进攻,一直都是在回护自己而已。
闻萧悦一侧身避过其中一人的长刀,然後转头冷冷地看了韩绮澜一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韩绮澜唯有走到楼梯里把跟他前来的下人叫上来,说道:「把太子殿下叫过来,说他家的闻萧大人又跟别人打起来。」
「韩中丞,太子殿下贵人事忙,你不必拿他压我。」只听见闻萧悦冷淡的声音彷佛在耳边响起来,韩绮澜全身都打了个激灵。
只见闻萧悦一个转身,手中铁枪的攻势突然加快,连韩绮澜都可以看得出他刚才似乎只是保护自己,现在才是真真正正地动手。
几个回合之内,其中一人已经被闻萧悦的铁枪挑走他手中的兵器,又有一人被闻萧悦的铁□□中大腿跌跪在地上。
很快那些人已经被闻萧悦料理妥当,他背负□□坐在已成废墟的二楼包厢里,脚边犹自倒着被他一□□穿塌下来的屏风。
但见闻萧悦白衣如雪,刚才打斗的灰尘也没有沾污他的白袍,风稍微吹起衣摆,端的是玉树临风,然而那眯起的狭长凤眼却有几分不可逼视的凛然。
韩绮澜心里喝一声采,上前说道:「闻萧大人,劳驾您跟我回御史台一趟,做些纪录。」
闻萧悦一回眸斜眼瞥着韩绮澜,清冷的眼眸里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他低声道:「你若是想交差,尽管可以审问刚才攻击我的人。」
说罢,闻萧悦纵身从二楼跃下去,韩绮澜趴在窗边去看,只见一匹白马己经在楼下等待着闻萧悦,闻萧悦这一跃刚好落在马鞍之上,他一挥马鞭就策动白马往大街的另一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