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虽然重要,可是下官也不会为了仕途而放弃友情。」韩绮澜犹豫了一下,说道:「下官当然是不配当殿下的朋友……」
韩绮澜感到自己靠着的胸膛里心跳在加速,果然牧流风笑着说道:「那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四品官了。」
「四品官至少也足以生活吧。」
「你会後悔的。」
「至少现在不後悔吧……」韩绮澜叹了口气,自己这样算是为美色而折腰吗?
「韩绮澜你真是一个笨蛋啊。」牧流风感叹着。
韩绮澜真想反驳说湘王殿下才是笨蛋,但现在他还抱着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能把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臂给弄断,只好说道:「墨珑大人不也是殿下的朋友吗?」
「她嘛……」牧流风耸耸肩,没有回答,也听不出多少情感。
韩绮澜心道,老婆果然跟朋友不一样。
翌日韩绮澜一醒来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他下意识地伸出左臂抓起床边的外袍,却被那要命的伤口痛得几乎跳起来。
於是牧流风捧着热腾腾的药进来时就看见韩绮澜活像被烫到的鱼般上下跳。
直到韩绮澜看见牧流风,他才默默地垂下手臂。
「韩绮澜你看起来真蠢。」牧流风坦白地说道。
「手臂很痛……」韩绮澜哭不出来。
「逞英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牧流风浅浅地笑着,微弯的唇角彷若新月般凉薄,说道:「後悔了吧?」
「殿下怎麽来看下官了?」韩绮澜避而不答。
「昨天是本王累你受伤,本王会负责照顾你的。」
韩绮澜冲口而出地说道:「以身相许?」
「你想要?」牧流风一歪头,眼波里都是媚意。
「不用了。」韩绮澜果断地说道。
牧流风耸耸肩,直接把托盘里的药碗递给韩绮澜,说道:「你的早膳。」
韩绮澜默默地看着闻起来又腥又苦的药汤,咽着口水说道:「殿下,下官……」
「给。」牧流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蜜枣,趁韩绮澜张嘴说话时把蜜枣塞到他的嘴里,说道:「快点喝药。」
韩绮澜只觉得满嘴香甜,他刚想反驳时,牧流风已经威胁道:「还是想要我用嘴巴喂?」
威胁果然有用,韩绮澜几乎是跌滚连爬地一手捧起药碗把苦药喝得一乾二净,烫得喉咙几乎都要起泡了,毕竟给湘王殿下亲一下估计至少要折寿十年吧?
「哼,这就差不多。」
「殿下……」韩绮澜刚张嘴,牧流风就又把另一颗蜜枣塞到对方嘴里,说道:「本王亲手熬的药也不喝,还真的不怕会折福吗?」
「亲手……熬的?」韩绮澜的眼睛圆睁,早知这样他就该好好尝清楚不,就算再来一次他都会着鼻子喝完的。
「是的。」
「下官承受不起……」韩绮澜跪在床上说道。
「没什麽好稀罕的,本王……以前也有替兄长大人熬过药。」牧流风的脸颊似乎红了一下。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