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留我已是仁至义尽,我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睡地板无碍。”
“是吗……”
“……”黑暗中,少年脸一红。
云润生已然起身走到桌前,盘腿坐下:“去床上睡,听话。女孩子不能长期受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道长把‘女孩子’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受凉容易生病,生病容易高烧,高烧容易……”
“够了!”
少年起身一咕噜扑向唯一的床榻,道一声“多谢”,埋头钻进被子里。
“……”
他要不要叮嘱一句,夜里别尿床啊,少年。
洗被子可比擦地板麻烦忒多。
云润生很快入定。
被子里,少年瞪着眼睛发呆,鼻息充斥着阳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海腥,衣服是道长今日晒干的,被子也很干净,虽粗糙刮手,却极其温暖。
一夜无梦。
自古以来人与人之间沟通很重要,两人聊过一场后关系融洽许多,对彼此的人品都颇认同。少年多了一份坦然少了一些扭捏,云润生自然而然多了几分诚心,决定送佛送到西,无论如何保护好这孩子,直到他离开。
一厨子一逃犯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数日下来两人互不干扰。少年每日吃饭睡觉无所事事。云润生偶尔会在夜间听到梦呓低哭装作不知。
是夜,船舱外狂风肆虐海水翻涌,屋内却风平浪静一片祥和。
“你可会做衣服?”这么会装扮,会做衣服的可能性应该挺大。云润生实在不会折腾,又不愿找船上其他人。
“对了,如何称呼你,不用告诉我真名。”
坐在杂物堆上的身影微微仰头,别有深意道:“恩人称我黄粱即可。”
“黄粱一梦?不像女孩的名字。”云润生神色平淡,语气却有些玩味。
少年心中一紧,探究地盯着云润生,可惜看不出什么。他主动转移话题:“你要做什么衣裳?左右我现在无法报答恩人,能为恩人做点小事自当尽力。”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小事一桩。
“哦,那正好。”云润生欣喜,将布匹针线等物摆上桌,邀请少年入座:“我的房间不会有人进来,你无须整日缩在杂物堆后。”
少年不以为然,拿起布匹询问:“要做什么衣物?”这真是他做过最粗糙的料子,毫无美感可言。
云润生翻出一件旧里裤:“照着这件尺寸全部做成里裤即可,多谢。”
“……”
饶是少年脸皮厚,眼下也不由怔住,打量着面不改色的云润生奇怪道:“恩人,你差遣小女子给你做这贴身的衣物,莫不是暗示我以身相许?”看着仪表堂堂君子风范真不像啊,如果真有那意图,他才要捶地大笑几场,纯给乐的。
云润生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便已盘腿打坐,淡淡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女子。”何况一个小屁孩子,他可没有不良嗜好。
少年愕然,再看眼前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