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爸,我不懂花,现在临时去买怕被人忽悠,你就给我一盆,回头有别的稀罕品种我再给你买。”
贺名璋:“这么名贵的花,你要送谁?”
贺彦:“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贺名璋:“我不是舍不得给你,是怕你把我的花送给不懂行的,糟蹋了。”
贺彦连忙道:“绝对不会,真要不懂行,我就不送花了。”
贺名璋还是不愿意,贺彦窝在家里软磨硬泡,磨破嘴皮子终于说服了他。
叶从洲最近早出晚归,好不容易帮梅姐把合同敲定,难得在下午五点前结束工作,他连晚饭都不想吃,回到家就洗澡睡觉。
贺彦六点多种敲叶从洲的家门,五分钟过去了才把叶从洲吵醒。
叶从洲半闭着眼靠在门边,“你又要干什么?”
贺彦将那盆春兰举到叶从洲鼻子下方,清冽的香味让叶从洲顿时睁开了眼。
“家里花太多,我爸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想送朋友,我就拿来送你了。”
叶从洲许久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在贺彦看来十分奇怪,不像是喜悦或生气,倒像是很难过似的。
贺彦不由得关心:“你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叶从洲吸了吸鼻子,撇过头去,“你把花拿走吧,我工作忙,没时间养。”
贺彦抱着花直接进了房间,将花盆摆到客厅电视旁,“要是太难养,我就不会拿来送你了。除夕听你和我爸聊天,知道你懂这个,也喜欢这个,不是吗?”
喜欢花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叶从洲租住的这个小公寓里除了他见不到一点活物。平时走在路上看到好看的植物他会停下来拍照,他想过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远离这个圈子重新开始生活,会买一座院子,种满他喜欢的花,还要再养一条柯基。
花草宠物和人一样,都是有灵性的,如果不能给予它们足够的爱护,就不要冲着好看据为己有。在这一点上,贺彦的性格一贯如此,看上什么就想办法得到,才不会想着负一辈子的责。
贺彦见叶从洲仍不接受,威胁道:“你要是不愿意要,那我就自己留着养了。”
“你不要糟蹋花了。”叶从洲白他一眼,去洗手间拿了抹布,擦花盆底座上的泥土。
贺彦窃喜,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看叶从洲小心翼翼的拂干净每个枝叶。
叶从洲弓着腰,一会儿蹲下查看根部,一会儿起身擦叶尖,短袖睡衣下皓白修长的手臂小幅度的移动,春兰花枝轻颤,偶尔碰到叶从洲的下巴,带的贺彦心里也是一颤。
这画面静谧动人,贺彦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叶从洲听见声音,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身对贺彦道,“你不要发微博。”
贺彦:“……”
贺彦的手机界面正停在微博编辑页面,他刚才拍照特意挑了角度,有一张是拉进距离拍摄,春兰占据照片中心,只有左下角隐约露出叶从洲的鼻尖。
贺彦:“你是有千里眼吗?!”
叶从洲几步走到他面前,夺过贺彦的手机把那微博取消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