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洲:“贺彦发微博前没有跟我打过招呼,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做。”
“贺彦是个有情有义的性子,他对你爸的死心有愧疚,你遇到麻烦,他肯定会想办法帮忙。更何况他对你说不定还有些……”贺知秋想想又止住后面一句话,转而道,“我一直觉得你成熟稳重,还想着让你跟在贺彦身边影响影响他,现在看来是我想当然了。从今天起你不要再去廊山跟组,回头我再派人过去了贺彦的手机,让他老实拍戏。”
叶从洲对此没有异议,但他仍有工作要交接,正打算让贺知秋再给自己宽限一天,贺知秋搁在桌边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贺彦,贺知秋接听后直接开了提。
贺彦:“四叔,你把叶从洲叫回去了?这事不怪他,别扣他工资。”
叶从洲没忍住笑了一声。
贺彦听见声音,提高音量问道:“从洲也在?你回廊山的时候给我带瓶辣椒酱吧,剧组的饭味道太淡了。”
电话里的贺彦显然不是早晨那个睡懵的人,浑厚的声音里带着点邀功式的高兴。
叶从洲最初认识贺彦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想什么就说什么,不懂看人脸色,也不屑看人脸色,直来直去的表象下还带着点骄傲瑟,就像校园里一边为学习成绩与老师斗嘴,一边又为受欺负的小姑娘出头的男孩子。很多人都说他不懂事,不像个明星。后来贺彦真的变成了他们口中像样的明星,成熟圆滑,不再意气用事,好像是变好了。可叶从洲总是会想起最初爱上的那个充满少年脾性的人,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不像后来叶从洲总觉得看不透他。
叶从洲:“我不回廊山了。”
“为什么?是不是四叔要罚你?”贺彦立马换了个腔调,“四叔,你”
贺知秋直接挂断电话。
“上午林穆的经纪人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为了止损,他们会出一个道歉声明挽救形象。贺彦这边不能再有任何言论,还有你,你那微博小号也不能再发布内容。但是贺彦这一掺和,我也得发点通稿把□□刷下去,就交给你去对接吧。”
叶从洲:“发通稿虽然可以把□□压下去,但对于贺彦来说仅仅是不拖后腿,我觉得能利用这件事为贺彦争取正面评价,才是更好的做法。”
贺知秋:“哦?那你说说。”
叶从洲:“之前我爸去世,你不是想让贺彦筹备保安职业保障协会吗?既然那笔资金后来没用上,不如挪到现在来用,成立廊山群演保障协会,为群演特别是王叔那种残疾人建立一套规范简便的工作制度,成为群演和剧组之间的桥梁。我想贺彦肯定很赞同。”
保安职业保障协会基金是贺知秋当初的主意,但是那时贺彦突然发微博说不再回应宁阳事件,贺知秋也就不再运作。贺知秋闻言哼了一声,“贺彦倒真没跟你少说。”
叶从洲:“不管接下来舆论怎么指责贺彦炒作,只要这个协会成立,贺彦为弱势群体做了实事,那他就占据道德制高点,自然会有另一波人替他说话,所到的效果肯定比花钱买通稿大得多。”
贺知秋沉吟几秒,“宜早不宜迟,那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