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笑眯眯道:“那些菜里面要放草药,没办法好吃啊。你好了才能吃,是不是很好吃?”
白越北点点头,心里却很难过,这是他第一次吃到颜姑娘做的完整的菜,却再也吃不到了。
但是,他的仇还没报,他必须得走。白越北目光坚定起来,他说:“明早我便走了,多谢颜姑娘这段时间的照顾。”
夏唯笑着看他:“没事,你在这儿,我也很开心呢。”
那我走了呢?白越北在心里问,你有没有一丝难过或者不舍?
但他并未从那双水光潋滟的眼中看出半分难过之情,想来在她眼中,他也只是可有可无,甚至比不上她怀中那只兔子。
白越北说:“以后若是颜姑娘有事要求,都可以找我。”
夏唯说:“没有关系,我会处理好,而且有人会帮我的。”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白越北那一瞬间胸口烦闷得不行,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感觉心如刀绞,让他说出的话都有一股质问的感觉。
“是谁?!”
夏唯愣了一下,去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吃完,才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你不认识。”
白越北感觉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居然都没有发现还有别人住在这里,难道颜姑娘不在这里时,她在和那人聊天?她也会给那人喝难喝的草药,挂上铃铛,给他做好吃的饭?
白越北气的抿着唇,硬是让自己面色平静地坐下来,有一刻,他甚至想让颜姑娘和他走但外面太危险,她这么单纯的姑娘,他若是护不住……
“那人是男是女?”白越北将握成团的拳头藏在宽大衣袖内。
夏唯说:“男的。”
白越北再吃了几口菜,觉得再好吃的菜都索然无味了。
夏唯见他面色苍白,面露不虞,试探道:“怎么了,难受吗?”
“没有。”白越北说完,忽然站起身,“在下吃饱了,先走一步。”
夏唯还没反应过来他礼貌的措辞,白越北已经快步离去。
这人,前几天不是还很随意地说“我”么,今日是怎么回事?夏唯疑惑地摇摇头,拾了一桌饭菜,去睡觉了。
白越北躺在床上,彻夜未眠。他想去探查一番,却又怕被那人发觉,给颜姑娘带来不好的影响。
既然还有人在这里,颜姑娘大概也不会觉得缺了他会寂寞。白越北很不甘心地想,却又有点自嘲:颜姑娘只是单纯把他当做病人,给他医治就不错了,他还想奢望什么?
他自幼便是孤儿,跟着师傅练剑法,却不小心被仇人所追杀,一不小心才落入圈套,陷入如此境地,他本就该在伤好之时回去,那些人没有捉到他肯定不会罢休。
白越北烦躁地睁开眼,看到正中央挂着的字幅,字歪歪扭扭,并不好看,甚至有点生硬,有刻意描摹的痕迹,却让白越北心中柔软的地方融成一汪清澈的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此后大概没有再见之时,便留下这一字幅当做纪念吧。白越北叹口气,起身将字幅拆下,小心折好,放入怀里。
他闭着眼,脑中乱糟糟的思绪不知何时消去,他竟睡着了。
他睡的不深,天刚显露出一丝曦光时便睁开眼,他轻手轻脚地准备了行李准备离开。
他走到林前,准备再次回头看一遍他生活许久的地方,却让一道声音僵住全身上下。
“难道你准备不告而别?”
白越北猛然回头,看到颜姑娘笑靥如花地看着他,怀中抱着些行李。
白越北声音颤抖地几乎说不全一句话:“颜,颜姑娘!”
“是呀,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夏唯说,眼中盛满了轻柔笑意。
白越北艰难道:“颜姑娘不是说还有一男子……”
夏唯说:“不就是你吗?”她继续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