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风南愣住了,冷淡的脸上也多了几丝惊慌:“一年?江浅月,你……”
“何小凡说的,可不是骗你的。”夏唯半阖着眼,像只乖顺的猫卧在阳光下一般舒适,不紧不慢地解释,“虽说当时是我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但那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我还没必要,因为这个而骗你。”
那次的剑,不是召风南刺的,而是江浅月自己伤害了自己?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卧在高大男子怀里的女子仍旧似乎毫无察觉地继续讲述:“怎么样?我全都说出来了,你还要问什么吗?”
召风南近乎僵硬地摇了摇头。
夏唯微微一笑,全身依赖地靠着召风南,气息绵长:“走吧,我先睡一觉。到了那儿再叫我。”
“可是……”召风南还在迟疑。
“不行吗?”夏唯抬起一只眼看了看他,又闭上,很好说话地又提了另一条建议,“或者你的屋子?只要舒服点就行。我现在只想睡觉。”
召风南愣了愣,最后还是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走出来时,众人都是沉默着的,并不为什么,只是深深地感动。
“你姐姐她……”召风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还有想问的,就在她醒过来之后再问吧,我先回去了。”何小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一溜烟跑了。
“陆九清,你怎么看?”召风南只好半带气恼地转头看向陆九清。
“嗯……啊,这个,我虽然看懂了,但是你……还是自己体会比较好!”陆九清像被火烧着屁股一样,摆摆手也跑了。
剩下两个人,召风南不想问。陆九清将他们俩一并带了出去。
从无烦恼的剑客第一次坐在小桌旁开始认真思考某件事,暖暖的阳光铺洒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温度,让他不禁想起刚才江浅月唇畔的微笑,也是一丝温暖的弧度。
温暖……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
他静静地坐着,几个时辰都没有动一下,就如一座俊美硬朗的雕塑,冰冷的双眸中情不自禁带着些许温柔,似要融化一切。
夏唯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她一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仿佛感觉到她的注视,这座雕塑终于有了些动静先是望她的方向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回来,再是有些迷茫地停了半秒,随即立刻站起来,朝她的方向走去。
“你的伤,好点了吗?”召风南一开口就切入主题,询问病情。夏唯好笑地看着他:“我都养了一年了,怎么可能还没好?”
“那你刚才……”
“突然疼了一下。”夏唯敷衍了句,然后拉着他重新坐回圆桌,很自觉地拿了两个茶杯,倒了些茶水,一杯放在召风南面前,另一杯,自己拿着,慢慢小口啜着。
“你……这一年,过的可还好?”召风南一直不说话,夏唯只好主动提起话题。
召风南说:“一般”
“一般是什么意思?”
“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