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也烫到吓人,许传风皱着眉头盯着手机,越来越着急。
就在这个空当,落芊织的电话插空进来了。
“芊织,怎么了?”许传风以为队里又出事了,心上更乱。
“许队,坏了,你快回来吧。”落芊织声音低低的,但是有些慌,透过表面坚冰的裂痕露了些蛛丝马迹出来,“郑谚和依依出去惹事了,可能要坏事!小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和康扬都被锁在办公室,出不去了!”
“什么?你知道小双在哪?”许传风很快捕捉到话里的信息,“你说郑谚和邓依依那俩货作什么了?”
“哎!我都急死了。”落芊织那边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接着又听见康扬冷静地劝着说落副你别着急,“都是我,把队里搅得乌烟瘴气的,许队,我不干了吧。”
“芊织,你先别着急,你在办公室别动,我现在回去。”
许传风忽然意识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人民的内部矛盾总是很神奇,敌我矛盾当前的时候不论多么严重总能偃旗息鼓,一旦敌我矛盾转换到次要位置上,就会疯狂地跑出来添乱。
第23章(二十二)
才刚发生的事情,许传风才听了一半,就只觉头都大了,一秒之后,眸中的心疼,便如奔腾向西的江涛一般,无可拦。
“程律师,这是我找侦探拍的那婆娘和男人的照片,您看能不能算这婆娘出轨,让她赔给我儿子钱啊,我看她平常挣得挺多的,钱也不一定是好来的。”法援案子是中途交接给程双的,他还没来得及大概看案件经过,当事人就找了上来。
“不对啊,请侦探根本不便宜,你既然有钱请侦探,你的法律援助申请怎么会通过的?”程双看得皱了眉,心里一阵的难过,有法援资格的人不知道怎么保障自己的权利,没有法援资格的人却一个个的打着没有经济来源来骗法援。
“我让我儿子把他那一个月两三千的工作辞了,不就有资格请求法律援助了嘛,案子当事人是我儿子,请侦探的钱是我老太婆自己存的。”那年纪也并不十分大,但满脸市侩的女人在那絮絮叨叨,说着儿媳妇不顾家,早该休了她的话,程双听得头疼,随手看着拿来的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一身警服,眉眼都是淡淡的,一身的清气格外引人注目,看到警服,程双想到了许传风,牵起唇角,微不可闻地笑了。忽而他居然在视频中看到了才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脸。
他惊得整个人险些没跳起来,是许传风,许传风和落芊织并肩在路上走着,落芊织手里还拿着许多的文件,不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出轨,反而这是出去办案子的。
“你这叫诽谤人民警察你知道吗?你凭什么这么诬赖芊织姐!”程双眼睛通红,手也在颤着,腾一下站起来,“你凭什么诬赖他!”
那女人也吓了一跳,“你和那婆娘认识?”
“对!我和芊织姐认识”程双的情绪已经基本不受控了,他看到许传风的脸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只觉得心里的和氏璧碎如裂玉,最珍重的白月光被人用最肮脏的水惊散到分崩离析。
“而另一位,他是我最喜欢的人!”程双几乎是赤红着眼睛说出来的话,伶仃的手指根根紧,他眼中的毛细血管甚至都爆了开来。
话一出口,其实程双就冷静下来了,意识到了事情后果的严重性,他又从那个周身利刃的被激怒的小兽,变成了那个敏感畏缩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