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怎么了!”许传风俊朗的眉皱成了一个疙瘩,迅雷不及掩耳地擒住了他的双手,防止他再继续打,谁知即使在病中的程双,力气居然大到骇人,拼死一般地挣扎,挣开了许传风的手,呼啦一声掀开了两床棉被。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厕所,把热水器的喷头开到最低温,对准自己的头和身子,直直地淋了下去。
许传风追到厕所,就见单薄的男孩,发着高烧,在冷水中蜷缩着,抖作一团,冷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淌,他软绵绵的发丝都沾了冷水,因为发烧温度升高而带着病态潮红的脸上一片惊慌。
“小双,你发着烧呢!你到底是怎么了?”许传风大步上前,第一反应居然是伸展双臂,把他抱在了怀里,而后才意识到关了冷水,在他碰到程双之时,他忽而明白了程双的异态是从何而来,他身子的某一处,已是变得硬了。
许传风的百感交集在心头绕了又绕,被拨乱了的心弦荡开了唇边一声怜惜就要呼之欲出的叹息。
“来。”他抱起了程双,把他的湿衣换下,用干毛巾擦干了他身上的冷水,不顾他口中不断地带着委屈的呢喃,“队长,我怎么能对你产生这样的......我怎么......”伸手握住了他的某处。
许传风是很温柔,但是手劲也绝对不小,坚决与安抚化成了同一种力道,手掌逐渐紧,上下来回,程双在他的怀里软做了一团,他仿佛委屈的抽泣,也有更多的如泣如慕的含了满腔爱恋,因为身子动了情而低低的吟。
七色的琉璃,大千世界的陆离,斑斓地蕴了万事万物的倾慕,在行至顶点的时候,他的眼神忽而明亮起来,睫毛微微的颤动,就在许传风的怀里,身子成了一滩水,被许传风吻住了唇。
程双后知后觉地羞得小脸通红,只觉额头都在一跳一跳的,还是腻腻乎乎地窝在许传风的怀里不出来,老老实实地听着事毕教育。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有这种反应哪里不对?群众要都有你这种想法,一对对夫妻全成和尚了。”许传风问着他,“这不是加速种族灭亡吗,年轻人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程双盯着被子,一言不发,只是悄悄地抿着嘴,脑子里转着刚刚的事和许传风的话,忽而福至心灵。
“队长,”程双仰头看他,“那你是不是也会想?”
许传风没忍住,闷声笑了出来,屈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脑子里想的都什么,你现在生着病呢,想干什么,啊?”
“睡觉,”许传风盯着他又喝了杯温水,帮他向上拉了拉被子。
第21章(二十)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传统,很快便在缉毒大队中蔓延传染开来,从落芊织副队的公事,到许传风队长的家事。
连续23天没日没夜的许传风终于坐在家里的饭桌上,心情忐忑地面对自己方正的爸爸许驿和温柔的妈妈边晴秋,然而父母和子女,多少时候有着超越科学规律的心灵相通,他们看着许传风一脸想要交底的决心,就已经基本猜到了他将会说些什么。
“传风,先喝口汤吧,大冷天的。”边晴秋递给他一碗汤,清凌凌的汤里白菜和鹌鹑蛋浮浮沉沉。
许传风用手碰了碰汤碗的边,忽而奇异地想起了那个傍晚,在他家,程双的这个动作,只一晃,他便明白了程双那时的心情,原来跟人交底,滋味真不好受,难为那孩子了,又想到他那时满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明明是这么紧张的时刻,许传风居然不受控制地勾起了嘴角。
“你说什么,快说,说完了好吃饭,我看你现在也吃不下去。”许驿看见儿子笑,又觉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