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逢刚刚入夜,弘德花甲店虽非闹市区,但街上依然有人来人往的行人,那名男子不断地向后开枪射击,但许传风怕误伤百姓却不能开枪。
而这人却是吃准了许传风这点,一边跑,一边往人多的地方钻,不断地向后开枪射击。许传风便在后穷追不舍,敏捷地奔跑里,只能听见风声在耳畔猎猎作响。
追来追去追到了一块空地,四周已经没人了,又一颗子弹从前方射来,一位突然出现的拾荒老者躲闪不及,子弹几乎到了身前的一刹那,许传风下意识地一推老者的肩膀,这枚子弹擦着许传风的手臂射了进去,进了许传风左手的小臂。
那人听到了子弹入肉的声音,迟疑了一秒,忍不住回头观看,子弹打穿了衣衫和皮肤,翻出的肉和鲜红的血都绽了出来的,但许传风只是闷哼了一下,身子一动也没动,右手背在了身后,朝着天空放了一枪。
就在那贩毒者回头查看子弹的去向的一刹那,许传风飞起一脚,踢翻了他的手臂与手中的枪,将那人踩在了脚下。
第18章(十七)
邓依依盯着电脑屏幕,满屏嫌疑人的脸,乍一看五花八门,再一细看其实长得又都差不了多少,一上午看下去,她眼已经忙了。
在第五次克制住自己之后,她的肚子很没出息地咕噜了一声,邓警花细白的手指第六次又掏向了落芊织的桌子。
从上次酩酊大醉后回来,她已经和落芊织冷战第三天了,平日见吃的如见神佛的货,任落芊织放了小半张桌子的列罗,六花亭,张君雅干脆面,她愣是岿然不动。
落芊织除了盯着线索发愁,也开始盯着一桌子的吃的发起愁来。
“我说邓依依,你什么时候能饶了她啊?”拎着煎饼果子的郑谚从他身边过,小声说了一句。
她一伸手,凌空把郑谚的煎饼果子劫了走,咔嚓就是一口,郑谚刚要跳脚,她低低地,咬牙切齿地一句“急什么?你俩,都该我的。”
随即大模大样,若无其事地吃起煎饼来。
谁想这次,一伸手,掏了个空,她一抬头,看见落芊织正站在门外,看着队里的人来人往出神。
冯立平,男,45岁,香烟公司业务员,与妻子早年离婚,育有一女,抚养权归男方,今年18岁,名叫冯陌。
本来早已经准备好打持久战的落芊织副队长却经历了一次被审问人招供最快的审讯,那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几乎是有问必答,问话的间隙,便是低着头,盯着木质的桌面缝隙,久久的沉默。
冯立平在不惑之年,中年丧妻,依然是个基层的业务员,上不来下不去,上是有资历的领导,下是如狼似虎的年轻人,甚至他们的部门主管,都要比他年轻。
“像我们这种,念的专业是市场,也没什么真才实学,更没什么技术,年纪大了又没年轻时候青年壮力。当年专业火,都是想着当经理,现在时代改变,那一批人都只能做业务员了。”他苦笑一声,“公司随时都找茬开了我们这种,只能玩命卖货,有一次跟客户应酬抽上的那东西。”
冯立平说一面是客户用订单怂恿,一面是家里女儿还没着落的教育用,他的一念之差在个中挣扎。
“没寻思一次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