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许传风的最后一句话,程双又愣住了,心下忽而涌上了阵阵的不安。
“案子的事,你匿名举报的那,”他转身,看着程双的身子绷紧,“你以为什么?”
”以为你劝我。“他低声说得很快。
“劝你什么?”许传风明知故问。
他低头,就这么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
“还要怎么样啊,小双?”他无奈地笑叹。
低头在他额角落下了一吻,力道不重,便烙在了他心上的,轻而易举。
与此同时。
“落副,我依依,郑谚和你在一起吗?”落芊织接到邓依依的电话,听她声音就有事。
“在,我们在摸排,”她答,“要他接吗?”
顺手把电话递给郑谚。
你笔记本电脑的qq一直跳,看头像是康扬,但是好像掉线了,要重新登陆,你qq密码多少?
郑谚顿了一顿。
“多少啊?康扬肯定有事,你快点。”邓依依一叠声地催。
“qianqian”他苦笑,开了口,很小声,但声音,怎么能小到连就站在身侧的人都听不到呢,这一刻郑谚很想知道。
芊芊。
第12章(十一)
许传风家的客厅很暖,这年冬天t市暖气太足,一阵阵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人不自知地卸下一身的担子,只残存毫无警戒与心里建设的,□□得近乎苍白的,肉坦式的情绪。
厨房里些许的薄雾在窗上凝结为霜,千万名状,他只浮光掠影地一望,许传风的身影也是模糊的,程双心上那晦明难辨的潭,微不可闻地泛起了涟漪,一圈又一轮。他伸手碰了一下刚在寒风里被许传风亲吻过的额角,温习一般地眷恋着刚刚的动作。残存的温度已经不剩多少了,他酸涩地笑了一笑,最后还会是孑然一身零落的人吧,这是一个他在戒毒所时候,常会做的梦。
毒瘾难耐的瘾君子发泄一般的一拥而上,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午夜梦回之际,蜷缩成一团,自己抚摸着伤处,捱着渐次入里的疼痛,就着一地的清霜,他就长做这样的梦。
不要信,程双。他只是你的迷津渡,而你是他的云泥别。
“还准备在这愣多久?”程双内心翻腾了接近半小时,都没发现许传风是什么时候坐到他对面的。
“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许传风云淡风轻的语气,听不出多少欺负,桌面上放着那本摩尔斯电码写就的日记,还有一大堆的译文。
最上面那张,字迹俏皮,一看就是一位姑娘译的,几个字大的如斗“一句我也许直到深埋黄土,也不会道出的一句,我爱他。”
程双白净的小脸腾地一声,全红了。
“除了喜欢我。这点我知道了。”许传风看了他一眼,把纸叠起来到口袋里,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粒粒软糯的白米稀饭推到了程双的面前,“想好了再说。”
剧烈心里斗争下的程双,不敢再撒谎,也不敢再跑,只好和盘托出。许传风才惊觉,从纸面上看到的,和听他亲口道出,那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