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婆子滔滔不绝夸个没完了,玉芝便含笑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同意了!”
黄婆子:“……”
这位陈大姑娘真是与众不同啊!
她当即陪笑道:“既如此,大姑娘写个婚帖儿与我,我去见许大人回话!”
陈耀祖和王氏见玉芝答应,心中都欢喜得很。
陈耀祖欢喜是因为以后陈家有了大靠山,没人敢再欺负了。
王氏欢喜是因为未来女婿相貌实在是好,人品也端正,彼此也熟悉,闺女也算是终生有靠。
玉芝也不害羞,让在一旁听呆了的四儿取来一条大红缎子,准备笔墨,她亲自磨了墨,当众在大红缎子上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把大红缎子交给了黄婆子,然后笑着对王氏说道:“娘,拿一两银子,让这位官媒妈妈买酒喝!”
黄婆子见玉芝如此大方,眉开眼笑接了银子,把写了玉芝生辰八字的大红缎带妥,便起身告辞离去了,出门就进了东隔壁许宅。
许灵正在明间等得焦急,负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暗自思忖着:若是玉芝后悔了,那我怎么办呢?
他倒是有办法再哄玉芝一次,只是玉芝是个鬼灵,同一个法子他不能使第二次,须得另想妙计……
咦?装病如何?先装病,再命人放出风声,然后装病入膏肓求玉芝冲喜……
寒星和寒月立在廊下,悄悄往明间看了好几回,不敢吭声。
恰在这时,小六带着官媒人黄婆子来了。
寒星见黄婆子满脸堆笑,知道事情成了,心里也说不清是喜是忧,反正复杂得很,便给寒月使了个眼色,让寒月进去通报。
听了黄婆子的话,许灵心中欢喜之极,当即道:“我已经让阴阳生看了好日子,就是五月十三玉芝的十五岁生日!”
他在屋子负手踱了两步,接着道:“五月初六行礼,五月十三日娶玉芝过门!”
黄婆子没想到陈玉芝干脆利落,许大人更是雷厉风行,早呆在了那里,心道:若是世上亲事都像这样好说,那媒人可真省事啊!
许灵计划了半日,抬眼看到黄婆子呆呆看着自己,他从小生得好,被人这么看惯了,也不生气,轻咳了一声,吩咐寒月:“拿十两银子给官媒吃酒!”
又吩咐道:“寒月,寒星,你们去账上兑三千两银子,和官媒一起买办茶红酒礼,准备成亲事宜!”
寒月寒星答了声“是”,自领了黄婆子出去备办。
许灵治家如同治军,他一声令下,手下的人都行动了起来,家中人来人往,很快各种金珠首饰绫罗绸缎就源源不断运入家中,就连放在新房的崭新的描金漆黄花梨木拔步床也在当天傍晚搬进了许宅。
晚上下起了雨。
细雨淅沥,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