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听了很是心累。
宋沉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岑箐决定主动道歉,却发现他的房门打不开了,宋沉在里面反锁了。她的心很慌,拼命的敲门里面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慌着叫人来撬开门,一开门就看见宋沉晕倒在地板上,她哭着叫了救护车,自己上前去用颤抖的手去探宋沉的鼻息,还有气,还有气。捶了捶胸口缓解窒息感,她趴在宋沉身上哭了起来,不停的说“沉沉,对不起,是妈妈错了,妈妈不骂你了,你别吓妈妈。”到最后声嘶力竭宋沉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久救护车就来了,她这才回过神来帮医护人员把宋沉抬上救护车。
岑箐一整天都很恍惚,医生告诉她,宋沉只是因为不吃不喝和难过过度加上思虑过度导致的昏迷,没有很严重。她这才告诉宋知宁让他来医院。
宋沉睁开眼一阵眩晕,他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觉得两眼一黑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然后一睁眼就在医院了。
岑箐和宋知宁在外面说话,他听不清楚,只能慢慢适应眩晕,过了几分钟,他张开疼痛的嗓子力的喊了一声“妈。”
声音沙哑得他都不敢相信,岑箐听不见就算了,反正他已经醒了,她还会来看他的。谁料刚闭上眼就听见岑箐惊喜道:“你喊我!”
宋沉睁开眼对上她蓄满泪水的眼睛,说:“我好饿。”
宋知宁立马去给他买吃的。岑箐就问他哪里不舒服,他觉得说话好着力,摇摇头,岑箐就伏在他肩膀上哭了起来,被泪水浸湿的衣服像尖冰一寸一寸的穿过他的肩膀,疼到心脏去了。
从出院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小区大门,遛狗也是在小区内,律静岚找他他也找理由推脱了,没有玩手机,也不打电话给谁,别人爱打就打,不打他也清净。
岑箐没有再凶他了,做菜没有买他不爱吃的了,也没有说他交男朋友的事了。在这和和美美的表象下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之前发生的,也不愿再提起。
到了开学,宋沉决定出国读研,岑箐不能接受,一听他说要出国就红了眼眶拒绝,但是最后也不过他,慢慢松口,让他和宋知宁谈谈。宋知宁本来就不禁锢他,他要出国他也不能当拦路虎去阻碍他,只让他好好准备。
直到开学他都没有笑过,律静岚觉得他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话也不喜欢说了,变得很忧郁了,跟她说话也是敷衍,她问过他暑假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没说,只说最近压力大,但是律静览才不信他。
季齐审跟宋沉似乎是在保持一种默契,你不联系我,我也不联系你。但是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无所谓,好像默认了自己并没有错,等着宋沉先原谅他。他觉得一点毕业的压力都没有,跑去学车了,他还没有跟邓京断掉关系,所以两人一起去学的车。
律静岚真觉得宋沉不对劲,周末不去找季齐审,也不跟她提季齐审,多了几次她也不敢提季齐审了,所以断定这俩人一定出什么问题了,但是她却无从下手,自己贸然去找季齐审问,宋沉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问宋沉又问不出什么,柳佩婷又不跟季齐审在一个学校,他们的关系怎么也不好问,只能让宋沉开心点,不给他添麻烦。
过了大四的第一个学期宋沉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变得忙起来了,准备出国考试,准备资料,其他的事宋知宁都给他办好,他还要安抚岑箐,二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要离开她这么长时间去一个人生活,岑箐每天都在盼着他改变主意不去了,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当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时,宋沉才发觉原来一年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他居然能一年没和季齐审联系能一年没见他,就像是当初那些初中高中同学那样断了联系就是陌生人了。
“喂。”当接通电话那一瞬间,宋沉觉得这个字简直说不出口,不是说好可以坦然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