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婴诺手腕上的消炎针已经拔掉了,韩城干脆也躺在了病床上,张卡手臂将人搂在胸前,低下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轻轻嗅着。
婴诺束手束脚地不敢乱动,但是男人的鼻尖正好贴着自己的痒痒肉,湿热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韩先生......这样好痒啊......”
声音软绵绵的,莫名带着点讨饶的意味。
韩城的呼吸一窒,腿间的小兄弟立即神抖擞地竖了起来。
婴诺完全没有发现韩城的异样,他笨手笨脚地想要脱离男人的怀抱,正慢吞吞地一点点地向外挪着。
毕竟都是要分手的人了,再这样亲密容易擦枪走火,婴诺严肃地想着。
“乱动什么,”韩城再度将人捞进怀里,身体里窜来窜去的欲.火让他觉得有些焦灼,“陪我躺会儿。”
倏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股.沟处,婴诺顿时怂得浑身僵硬,他舔了舔嘴唇,小声问道:“韩先生要在这里睡觉吗?”
莫不是金主爸爸想要来个分手炮?
韩城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向后动了动,“不然你想干嘛?”
婴诺赶忙傻乎乎摇头,“那您睡,那您睡。”
“小笨蛋。”韩城心里好笑,在婴诺的耳垂上使坏似的咬了一下,最后愣是将那股子念头忍了下去。
其实婴诺的伤势根本不用一周的时间养病,但是谁让金主爸爸把他当成个豌豆公主一样溺爱得不行,他也只好顺了他的意。
唐天霸在婴诺出事的第二天就从学校里跑了出来,一见到韩城就气势汹汹地质问他是怎么照顾我哥的,好在韩城脾气好不跟他计较,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是他的失责。
唐天霸被噎了个半死,埋怨的话也说不出来,一腔怒火只好偃旗息鼓。
婴诺还惦记着被自家弟弟欺负的傻小子白晓,顺嘴问了一句那孩子的伤好了没有,谁知唐天霸脸色一变,别别扭扭地说白晓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婴诺心里叹气,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家弟弟要和和同学团结友爱,唐天霸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答应了。
楚秋白是在婴诺住院的最后一天来看望他的,他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兴许是因为婴诺在火场中救了他一命,两人之间的气氛竟然出乎意料的和谐友好。
楚秋白在那场火灾中伤得不轻,但他整个人的神却比之前颓废的样子好了太多,仿佛一个突然大彻大悟的高僧一样解开了心结,看淡了曾经太过自以为是的感情。
然而婴诺却觉得有些忧桑,因为当他的情敌笑着祝他们幸福时,他却要和韩先生分手了。
系统冷着脸,只会说些风凉话:“啧,画面真是不忍直视。”
婴诺近来烦他烦得不行,一听见他那股腔调就自动屏蔽,面无表情地装作听不见。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婴诺的生活和工作都回到了正轨,《罪无可赦》在当地影视城的戏份进入尾阶段,整个剧组即将前往黑龙江等地拍摄外景戏。
临近年关,韩兆沅终于放弃了给韩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当媳妇儿的打算,因为韩城这一次抗拒的态度非常之坚决,让他有了一种倘若自己再执意如此,他将失去这个儿子的危机感。
“把那个孩子带回来我看看。”韩兆沅给韩城打电话的时候,终于妥协。
自从他将楚秋白赶出韩家之后,偌大的家里就显得冷清得厉害,除了管家和厨房陈妈,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留守老人一样,每天在电视上看到人家阖家欢乐,一个经历了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