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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他和此时的他判若两人,无论是神状态还是身体素质。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清晨时候给他把早餐送过去,男人道了声谢之后接过盛着粥的碗,然后下一秒却因为手使不上力气而摔了在地。
带着清香的粥随着碎裂的碗一起,滚烫的温度残留在了些许男人的手中。
立花下意识的看向颀墨,那时男人眼神晦涩暗沉,抿着薄唇直直的盯着地上破碎的碗,背脊挺直如松,半晌都没有动过分毫。
颀墨不知道少女此时在想些什么,在他断断续续的记忆里面,前面一大段的灰暗,只有她出现的那一截才慢慢透进光亮来。
他指尖微动,手心里全是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他不动声色的在裤子上擦拭了一下掌心,嗫嚅了一下唇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少女转身已经进了楼。
“……”
第一次,颀墨这么嫌弃自己嘴笨。
他烦躁的将脖子上的毛巾给扯下来扔在了地上,眉宇之间黑的骇人。
“……颀先生,你是天气太热心情不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出来的立花刚好将男人扔毛巾的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这副烦躁模样的颀墨实在和记忆里的那个沉稳如磐石的男人相差甚远。
“不,不是。我……”
他有些慌乱的想要解释却发现越说越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抿着唇攥紧了拳头,喉结滚动。
“……嗯,是天气太热了。”
清晨时候哪有多热,不过是少女给他找的一个台阶下而已。
“你怎么又回来了?”
颀墨隐约之中带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沉声问道。分明的轮廓寥深,如夜里的暗流。
“我忘记拿花洒了。”
立花弯腰将地上的花洒拿起,长而翘的睫毛之下,她的眸色清浅。
她不傻,很敏锐的觉察到了男人和前世的不同。
尤其是在对自己的态度上。
前世的他只是疏离而礼貌,而现在却莫名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物品一般,,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立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巨大的变化,她只是微微朝着男人颔首,这一次真的转身离开了。
颀墨不觉得少女对自己有多冷淡,他静静地站在楼下许久,心里是有些期待她会再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
而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始终没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
夏树坐在客厅处的沙发上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对于大部分同龄人来说这样深奥枯燥的内容,在他眼里却格外浅显易懂。
“少爷,这是你要的资料。”
一旁的管家将手中整理的文件递给了少年,里面的内容其实大部分都是他看过的,只是稍微有点新增的而已。
一直垂眸将视线落在书页上的夏树听到了管家的话,翻书的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轻轻的合上书籍,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资料。
他像是往常一样仔细的看着,和之前看书的漫不经心完全不一样,眼神也认真许多。
“这里,你们也去找过了吗?”
最后一处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也在资料上划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是排除了的意思。
“是的少爷,私人侦探在那里蹲了一个月的样子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符合你描述的少女。”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