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他自己,还有…还有萧衍也拿着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置的独孤信!
“你给她了?”小满心里拔凉,见得李延青还在面前作揖,忙拉上他的衣袖紧张问道。
李延青没有抬眼,只是微微点头,“晋公主言辞恳切,不愿嫁去紫罗国。女子婚嫁被当作大梁的筹码,李某有些怜悯。”
“那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小满刻意加强了这个“我”字。
李延青缓缓道,“想必,德公主也已经猜到了。”
糟了,小满没再理会他,拔腿便往宫外跑去。
小满的马车匆匆停在独孤将军府大门口,从马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便往独孤信住的小筑里赶,这婚期就要近了,她钱欣然还想趁这个时候给自己添个幺蛾子是怎么的?
方才走到他书房门口,便听得屋里什么瓷碗打破的声音。没成?小满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一把推开们来,果然这钱欣然果然找来了。见她面色绯红,身上单单一层薄薄的纱衣,正立在书房一角,地上一碗茶水,果真是被打翻的。而这边独孤信披着一件纯白色的褂子,明明是大冬天的,却敞开着胸前,昨日的伤口还在纱布里透着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小满这回可是脏双一病拿了。屋子里该是还烧着炭火,小满嗅到阵阵暖意,这奸情便随着这暖意厚重了几分。
钱欣然见着小满进来,硬着头皮往独孤信身上靠了过去,“将军,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着下这么凶了?”
小满只觉着喉咙里有火在往外冒着。却见得独孤信一甩衣袖,让正靠近过去的钱欣然扑了个空。
小满身后的冷空气往屋子里窜着,和炭炉里冒出来的暖气遇着,升起一阵白雾,怎么还有几分飘渺了。回身一脚将身后的房门踢着关上了,小满背过手去,从侧边绕来独孤信身边,看着地上的钱欣然,“晋公主,这大冷的天,穿得这么少,不怕伤寒么?”
钱欣然扶着一旁的桌角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了看一旁地上早被她抖落了的皮草的斗篷,“方才屋里太热,我这才取了衣物的。”
小满回身看着身后的独孤信,给了他一个“一会儿再拾你”的眼神,转而继续对另一侧的钱欣然道,“那需不需要我帮晋公主再把门打开,晋公主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把脱下来的衣服穿回去?”
钱欣然却弱弱地看向妙音身后的独孤信,“将军,就真这么绝情么?”
独孤信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小满截了胡,“晋公主如果真和我家将军还有些前情,妙音也劝你给忘了吧,左右我们婚期也近了,将军暂时也不想纳妾,你这刚被皇帝表哥赐封了公主,是要和亲紫罗的,如果今天这事儿到时候传出去,怕是会坏了晋公主和我大梁的名声,别说你家钱太保,我大梁皇帝的脸怕是都没地儿摆。”
钱欣然仍是向小满身后的独孤信抛去了求救的目光,二人真似是有什么关系似的,“将军,你说呢?”
独孤信却躲到小满身后,背过身去,“晋公主,穿衣吧。”
钱欣然面上几分失望,缓缓走去地上,可怜巴巴地拾起地上的皮草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小满则同时过去开了书房的门,对着书房外面喊着顾锦衣的名字。
半晌顾锦衣才蹦过来,见着低着眉眼的钱欣然,还有一脸不饶人的妙音,自家将军远远站在书房深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德公主…叫锦衣来什么事情?”
小满一手指头戳在顾锦衣脑门儿上,“叫夫人。”
顾锦衣哭笑不得,应了声夫人。
小满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钱欣然,“帮我和将军送晋公主出去,以后如果没我同意,就不用领着她进来了。”
顾锦衣捂嘴偷偷笑着,对一旁的钱欣然一摊手,“晋公主,请把。”
钱欣然偷鸡不成蚀把米,跟在顾锦衣身后要出了小筑门口,回身对妙音道,“姐姐,这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的,他独孤信在大魏还有个结发妻子呢,你就这么容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