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却道,“启禀皇上,信出自鲜卑一族,方才所舞,乃是我鲜卑族的民舞,吾等荒野游牧之民,最爱与众同乐。是以方才才恭请了诸位大人一道共舞。信,不求赏赐,只求皇上看得开心,诸位大人跳得开心。”
萧衍笑着问阶下的百官道,“诸位大人,方才可开心。”
郭闵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萧衍道,“方才群臣共舞,着实欢喜。此乃是吾皇隆恩,官即是民,民即是官,如今百官同乐,便是万民同乐,吾等皆感皇恩浩荡。”
众官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向萧衍一拜,“吾等皆感皇恩浩荡。”
方才萧衍心中的不悦,被这二人一唱一和化解了去。小满却在心中忖度着,这独孤信,好一招法不责众。
宴席一直进行到深夜,萧衍方才再次祝酒,将宴席结束了。小满回到自己的营帐,却才发现,下午出去的柳双双,好像一直都没有回来。
不会真出了什么事情吧?小满正要出门去寻,却见着他温久川将柳双双横抱着回了营帐。柳双双脚上一圈红色的血迹,甚是吓人。
小满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温久川道,“谁叫她追我,追进了树林,林子里放的那些个捕猎夹子也都没长眼睛,不识得这是柳太尉家的女儿。”
小满见着柳双双面上几近苍白,该是方才流了不少血,又看了看一旁的温久川面上也几分紧张。小满帮着柳双双查看伤口,温久川忙抢了小满手上的活去,“你要干什么?”
“帮她看看呀!”
“你又不是大夫,”说着他便起了身,往营帐外跑去,“我去找太医来。”
太医来看过,双双的腿只是皮外伤,虽是没有大碍,这几日却不能再动了。本是来围猎,不想一开始便伤着了自己,柳双双也无奈,接下来两天,看来只能在营帐里躺着了。
小满和宁儿照顾柳双双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方才睡熟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怕是其他人早就跟着皇帝出去围猎了。
小满从营帐里走出来,便见得温久川早早地立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见着妙音出来,忙上来问道,“双双她可醒了?”
“还睡着呢。”小满答他。
温久川又来回踱着步子,“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这…男未婚女未嫁,不大好吧?”小满道。
一旁一个人影不知何时晃了出来,正是一袭戎装的独孤信。独孤信见着温久川,招呼了一声,却又见着小满一身的裙裾,“你怎么还是这副打扮?”
小满见着他,已经换上了围猎的衣服,手中一把长弓似是准备好了出发。可是别人不是早就该出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