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宋则就是喜欢看她有口难言的样子。
有种人就是如此,满口花言巧语各种调戏,这样那样的,等到真让她抱,她就退缩一旁。不知是强扭的瓜特别甜呢,还是有人格外喜欢别人不情不愿。
“你这是行了,想了?”
这种人还尤其喜欢破坏气氛,但宋则不和她计较,“一直都想。”她说。
“咦?”宋的表情更,像头上被劈了十七八道雷。
“想打你。”她佯作要打,却见宋捂住脸,讨饶道:“求不要打脸。”还偷偷从手指缝里瞧她。
采花贼的年纪本就小于她,在此幻境更是个比原身要小的少女,俏皮怪,叫人看了着实欢喜。
说起来,采花贼真是得上苍厚爱,相貌出众,英姿飒飒,想风骚时便能柔媚多情,想撒娇时便能娇憨可人,万千变化,各有不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倔强又叫人心疼。虽则实在犯些蠢让她忍不住想教训教训她。
偏生这样的人,像花蝴蝶似的在花丛里飞来过去,又像是风,难以捕捉。
“十一娘,这两天可有人给你委屈?”这才是宋则真正关心的问题,她用雷霆手段处置严峪,既然前头反响如此强烈,宋在宫中不了也会受到波及。以宋如今的身份,至多是那些人言语相激。宋则特意等几日再问,一则是余怒未消,二则颇有些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三则她是想看看在流言蜚语面前,宋会有何等反应。
毕竟,若是以后……流言不比现时要少。想到自己暗藏的小心思,宋则有点不好意思,但这忸怩不过一瞬,采花贼没有发现。
“有。”宋连忙点头,一脸受尽委屈的模样。
“是谁?”
“你。”除了你还有谁。“你不理我。那么多天不理我,怎么都不理我。”尚未出幻境,就将她弃如敝履,简直忍无可忍。
“……可还有别人?”
宋则是良心发现关心她还是借此事处理宫里不服她的人?“长乐宫里,要么是你的人,要么是有眼色的。先有你把对我无礼的宫人调出别处当差,后有那日你连问都没问就处罚那痴心妄想的小人,立场坚定,态度鲜明。加上前朝多事端,聪明人不会在此时推波助澜踩我一脚给你机会立威。你拿大臣们无法,随意处置一个不听话多事的宫人却是绰绰有余。再者这两日我基本都在偏殿里待着,没有作死的人跳出来。”
采花贼能有这等觉悟,不似寻常江湖草莽。夫人将她教的极好。
见她颇为赞许的点头,宋得意一笑,“若开女科,说不定我能去考个女状元当当,不比你那状元前任夫婿差。”
状元,前任,夫婿。宋则斜她一眼,又皮痒了是不是。“我可不记得什么前任夫婿,我只记得拜过天地的妻子。”
宋心中一动,看向她,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似的,问道:“你整日不出去,在偏殿做甚么?”
“想你啊。这里冷冷清清甚么都没有,出去又怕给你惹麻烦,我还能做甚么,只能想你,听你的话想想你不行这回事。顺便琢磨琢磨,回忆回忆。”
“琢磨回忆甚么?”一问出口,宋则便觉不妙,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宋像知道她的想法,嘿嘿一笑,“放心,是好事,大好事。通常人百回里都不见得会遇上一回,叫你碰上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你闭嘴。”宋则扬起手,又想打她。
宋忙遮住脸,“呐,你这是动手成习惯了?说不过就要打我,你堂堂宋宗主是这么讲道理的?前时我不同你计较,再打我可生气啦。怎么说我们还在一条船上,你可以亲我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