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做了一个梦，梦里头她坐在八仙桌前，一桌子热气腾腾，制作美的素菜，她狼吞虎咽吃得不亦乐乎。有个女人一把抽掉她的筷子，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人。

那人问：“还想吃？”

她连连点头。“想吃。”

那人说：“等我吃了你再说。”

“我粗皮粗肉的不好吃。”

那人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我看不见得，不是香喷喷挺好吃么。”

她看清那人的脸，不是心魔还会有谁。梦里的她很是生气，不就是咬脸么，谁怕谁，她拉住心魔的衣襟狠狠一咬。

“哎哟，死尼姑你咬我干嘛。”

“是你先咬我的。”

睡得正香的宋，被人一口咬在脸上咬醒，始作俑者便是梦里大吃特吃的宋则。

待宋则发现这不是梦境，她整个人扒在宋的身上，宋脸上有个牙印，牙印边上还有自己的口水时，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比熟透的柿子还要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脑袋穿风了吧。”

“我以为在做梦……”

“哈。”

“梦里你不让我吃东西。”

“哈。”

“梦里你要吃我。”

“咦。”

“梦里你咬我脸。”

丢脸的尼姑轻轻道出梦境，换来宋的嘲笑。

“你说你这个尼姑，平常偷懒不算，梦里还偷懒。梦里偷懒不算，还贪吃，贪吃就贪吃吧，居然还色//欲熏心。”

偷懒、贪吃，宋则可以默默认了，但色//欲熏心这种罪过，她怎么可以认下。“你胡说。明明梦里是你说吃我，你先咬我。”

“哎哟，那是谁的梦？”宋简直要笑死了。

宋则低头道：“我的。”

“我还能跑你梦里去吃你、咬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说你这个出家人，白天都在想点什么，脑袋快跟山贼看齐了。”

“你就那么想吃我？”

“你就那么想我吃你？”

“梦里咬我不算，还咬到梦外面了？”

“你这个色尼姑，色胚。”

宋一溜下来说得痛快又开心。宋则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反驳无能，就差没有找条裂缝钻进去了。理亏在先，又觉得不可思议，她只能耷拉着脑袋走出山洞。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