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待我真好。”
“是姨妈吩咐。”
“好好好,是我娘吩咐。”见她面露羞意,宋不觉莞尔,这样的宋则好想去抱一抱亲一亲。她微笑道:“下次要来找我一起,别一个人跑这里来,万一是个不认得的杀人犯,杀我不成又来杀你,要如何是好。”
想想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宋则往她身边走了几步,道:“你尚未说来此人做何,也是来看有何不妥么?”
“我有话要对你说,瞧见你来这里,才跟你过来的。”
不过几日功夫,宋则对她这个有话要说就有些警惕。每次她一有话要说,自己就无话可说。“你又要说什么疯话?”
“今儿下学我们一起回去。”
“昨日不也是么?姨妈吩咐……”
“昨日是我们和他们一起回去,今日是我们。阿石会给我牵马来,我们骑回去可好?”
宋则嘴角微弯,羡慕之余又有些遗憾,道:“可惜我不会骑马。”
“我带你,你坐我前头可好?”
这霸道的小女娘几时会征求别人的意见了。这一声声的可好,都像是诱惑。可是……宋则想起从前,这人劣迹斑斑做弄她的历史,罄竹难书。“谁知道你会不会借故使坏。”
“会啊。”宋笑道:“我只对你使坏。”
两人面对面站着,挨得很近,近到足以看清对方眼里的自己还有闪着的微光。宋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宋离她如此之近,近乎于危险的靠近,她无意去弄清楚宋眼里的光芒是什么,轻咳一声,向外走了一步,道:“阿宝,是不是落水那日,你的脑袋被湖里的山石磕到了?尽说些疯话。”
“不啊,表姐,我是脑袋进水了。”
宋则斜睨她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回去的时候,宋的书童果真给她牵来了一匹亮幽幽的黑马,一下子就将宋训的马比了下去。宋早已换好衣衫,骑在马上,懒洋洋地等宋则走到跟前。女子骑马在书院里不是稀奇事,但宋等着她天生的死对头宋则上马,就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有几个和宋则相熟,知晓她们纠葛的同学还出言劝她,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万不要被庄十一骗了。
坠马和跳河一样,都有性命之忧。
一看那些同学瞄她的眼神,宋就晓得他们在说她坏话。“表姐。”她朝她伸出手,“敢不敢上马?”
她一问敢不敢,宋则的眼神就变得犀利,到底是从小比到大的对手,激将法十分管用。
宋训与宋焱原打算与两人一同回去,见她们坐在一匹马上,对视一眼,宋训唤小厮牵马,高声道:“十一娘,我们同行有个照应?”
“不必了。”宋一夹马腹,扬尘而去。
这天晚上,宋则给在上洛的郑琬写信。她自幼就向往自由天地,想如她那般自己替自己做主,但因为无法割舍母亲的缘故,她只得受困于这一方天地。她在信里写,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庄宝的羡慕、嫉妒,渴望与她一样能随心所欲。因此她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