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怒视许久,才各自别开头。
一直听不到里头的声响,外头达生弱弱地唤一声:“将军。”
宋应道,“无事。进来把浴桶走。”方才那番气话也不知给外头的人听去多少,也罢,就剩几天功夫,一时半会儿他们就算去打小报告也奈何不了她。
真是给她气死。
着达生进来拾东西,不曾想呼啦啦来了一片,下意识觉得不妥,把宋则护在手后。谁知进来的人纷纷跪在她的跟前,喜生、达生自然在内,还有押着余琴待命的亲卫,余琴被塞住了嘴,支支吾吾向宋则求救,想来那番话他也听见了。
达生毅然道:“方才听到将军气话的全在此处,一个不曾少,请将军发落。”
“请将军发落。”
不曾想追随金将军的人忠诚至此,宋道:“起来吧,各领十金,不是封口,是我感谢你们的提醒。方才是我失言了。”
众人谢过宋。亲卫踢一脚始终看向宋则的余琴问道:“此人要如何处理?”
宋则没有出声,宋看看已挨过一顿打的余琴,道:“好生看管,饿着,待阿石回来再行处理。”
众人领命,达生与喜生搬走浴桶,内帐里又只剩下宋则与宋二人。这一番闹腾,还是有口气堵在宋的胸口,她蹬了靴子坐在榻上。
宋则看着她气呼呼的脸,问道:“将军要如何处置我?”
拍拍身边的位置,宋道:“坐下。”
宋则坐下。
“过来些。”
宋则挪得离她近些,忽觉脑袋上一凉,原来是宋取了她裹头发的布,为她擦起头发。
“将军……”
除了为她擦干头发,那一日宋再没有与她多说一句话。
晚上,两人依旧同榻,将军背对着宋则,浑身散发着我好气啊你别惹我的气场。宋则望着她的背影,百感交集,好气好笑胜过了别的,她推一推她。
宋不理。
她贴上她的背脊。
宋仍气着,依旧不想理她。
她一手搭在她的腰间。
“你这是做什么?”宋转身问道。
“你不是说,我尽可以……引诱你。”她可怜巴巴地注视她,眼眸中的光芒说不清道不明。
“……”这叫引诱?如此拙劣。她也好意思说。宋没好气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