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剑轻挥,斩落它主人的衣衫,露出黄色的肚兜与光洁的肩膀,
宋则怒道:“宋十一,放下剑,否则休怪我无情。”
好好好,我一贯从善如流。放下常剑,我亦将自己的衣衫剥落,内无寸缕。
趁着宋则呆滞一瞬,将她扑倒在榻,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按住宋则的手,大腿钳制大腿,亲吻她的嘴唇,挑开她的牙关。宋则起初似是反抗,慢慢地放软了身子,与我主动相缠,发出声声娇吟。我咬啮shǔn xī她的颈脖,在她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肩胛、锁骨、胸口,直到看见她胸前黑色的黥印。
我猛然惊醒,抬头看她。她轻轻喘息着,清润的眼里满是情//欲和一抹哀伤,比中了醉花阴的时候更甚三分。
眼泪倏然而下。
宋则抱着我,搂着我,心疼地一声声地叫着我:“十一娘,十一娘。”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我豁然起身,捡起衣衫,往自己身上一裹。
宋则叫我:“十一娘。”
不不不,从此之后,我不要与你再有瓜葛。我夺门而出,拼尽生平所学,掠向明镜宗的沉沉暗夜。
第19章洛水满衣
洛水畔,秦楼楚馆灯火敞亮,楼台水榭,丝竹萦耳,是洛水城最繁华可观之处。沉醉于声色的男男女女皆可在此找到属于各自的乐趣,只要你带足银钱。
往日走到此地,我总觉亲切,跃跃欲试地想着,洛水八艳各有千秋,今儿到底要去哪家。
现在心头只觉厌烦。我不眠不休仗着轻功赶路,从明镜宗回到洛水城,阔别几日,这城市竟让我有了陌生感。
进城后回家取了一身衣服换上,昨夜慌忙之间,拿来随意披上的是宋则那件黄色对鸟纹锦衣,看的碍眼,倒也没舍得丢了,毕竟价值千两。
到挽月楼时,鸨母同我说秦满衣有客,要我找别的姑娘。
我问她,是她去请那位客人滚蛋,还是我自己去叫客人滚蛋。平常我不会难为别人,现在却只想无理取闹,有理没理都想大闹一场。
鸨母面露难色,我是豪客熟客,她不想得罪我,但客人终究是客人。
丢了一锭银子给她,我道:“既如此就不难为娘子,我自己去请。”
鸨母阻拦不及,眼睁睁看我一脚踹入秦满衣的房间,颇有些恶霸的样子。
房间里有个麻脸年轻郎君扯着秦满衣勾勾搭搭,见着我闯进来,起初吃惊不喜,随即心花怒放,我一看他就晓得这鸟人想入非非。而秦满衣则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借着起身挣脱麻脸郎君的手。
麻脸郎君色迷迷的才想开口,不欲听他废话,我问道:“这里有一两金子和一个拳头,若是要你现在离开去别处,你选哪一样?”
麻脸郎君瞬间变了脸色,晓得我不是什么来陪他双//飞的小娘子。他捏住秦满衣的手,对我示威道:“今夜秦娘子是我花钱买下的,本郎君会缺那区区一两金子?”
秦满衣抽回手,正容道:“张郎,今儿我累了,你且回去吧。”
麻脸郎君怒道:“秦满衣,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清倌人?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咳咳咳,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
“张郎是吧,我看你倒像是蟑螂。满衣说她不做你这个生意,听不懂吗?不缺金子就最好了,缺的是教训。”我掐住麻脸郎君的脸,用一点点的力气,他在我的手里就像是蝼蚁。要他死,至容易不过,怕麻烦,让他半死不活的也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