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鸡腿和鸡翅。”
“没错!给他们吃最老最柴的鸡胸肉就够了!”路遥恶狠狠地撕咬下一块肉,化悲愤为食欲把鸡腿和鸡翅都咔擦咔擦啃了,结果苦逼地挺着溜圆的肚子在他们那块地方绕圈消食。
完全不知道刚才那茬的牧川惊讶地看着他:“小遥你不是吃的不多吗?怎么今天……”那鸡腿都有路遥大腿那么粗了吧,结果愣是被他吃完了。
风黎一看他那样就笑了:“哟,小遥这是几个月了啊?”
路遥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没好气地回道:“三个月了!”然后继续苦逼地绕圈。
夜渐深,他们的营地也渐渐寂静下来,只余一堆篝火仍在熊熊燃烧,和篝火前的人影。
因为秘境森林里的情况未知,夜晚不一定安全,所以他们安排了轮班守夜,坐在篝火前的人影,就是牧川。
他坐在火堆前静静地回忆秘境森林的一切信息,突然眉头一动,睁开眼睛敏锐地朝一处树上看去。
那黑暗之中,亮着两点红光,正注视着他。就着那跳动的火光,隐隐勾勒出它的身影。
那是一只有着猩红双眼,黑色羽毛的鸟类。
它静静地看了牧川一会,突然“嘎”地鸣叫一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乌鸦?”牧川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只乌鸦飞走。
许久,他回视线,心却再也安定不下来,看着那火焰出神。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跳动的火焰照不进他冰冷的眼睛。
那天,那片污浊泥泞的沼泽,漆黑而扭曲的树,和灰霾阴沉的天空,像是被那只乌鸦揭开的伤疤,用冰冷的疼痛宣告着它一直都在,从未消失。
一个人突然在他身边坐下,牧川一惊,转头就看到擎苍从旁边的枯枝堆里拿了一些枯枝丢进火堆里。
“在想什么?火小了都没注意到。”擎苍转头看他,那深邃的红眸像是无声的抚慰,悄然刺破牧川心头的黑暗。
牧川愣了愣,心中微颤,指尖动了动。他掩饰性地低头看了看面板:“还没到换班的时间,你怎么出来了?”
“睡不着,干脆出来陪你守夜。”擎苍笑了笑,转头看向外面漆黑的森林:“而且一个人单独在这黑暗之中容易想东想西,还是有个人陪着比较好。”
说着,擎苍干脆躺在了地上,看着被树冠遮盖的天空叹息:“看不到星空,真是可惜了。”
牧川拿起一根枝条拨动了一下篝火,让它烧的更明亮些,然后轻声问:“你怎么睡不着?”
擎苍静静地看着被树冠遮盖的天空,半晌才开口:“其实,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牧川惊讶地回头:“那你不下线吗?”
“不了,一到这个日子各路人都去他们墓前装模作样,不想看见他们。”
牧川静静地看着他,而擎苍低低地笑了,说:“那个时候我才四岁吧,爷爷骗我说他们都变成天上的星星去了,然后我一个人跑到阳台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去找星星,然后发了几天高烧,真蠢。”
之后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憔悴消瘦,眼里满是红血丝的爷爷后,就再也没有喊着找爸爸妈妈了。
牧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权作安慰。
“那你呢?”擎苍一咕噜坐起,静静地看着他。
“……什么?”他不解地看着那个在火光中,显得异常英俊深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