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被他们拉拉扯扯的动作吸引而来的视线让有些迷糊的牧川清醒了一分,感到一丝窘迫。他压低声音对擎苍说:“快放手,我都说了我没醉。”
擎苍不为所动,依旧紧紧地拉着牧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兽人少女走上前,恭敬地把一个包裹递给牧川:“先生,药剂都在包裹里了,请查验。”
牧川挑衅般地看了擎苍一眼,眼里明晃晃地写着:看吧,我说有就有。
擎苍终于松手,抱臂看着眼前的银发灵像只奸诈的猫一般仔细扒拉那个包裹,不由好笑。
牧川对那位兽人少女露出一个微笑:“谢谢,药剂没错。”等她走了,牧川抱着包裹笑得一脸满足。
擎苍微微眯起眼,红眸冷冽地扫过四周因为牧川的包裹而变得强烈炽热的视线,低头对牧川说:“把包裹起来吧,走了。”
牧川乖乖地哦了一声,把包裹塞进储物戒,顺从地让擎苍拉起手腕。
他一直强压着的酒劲在确认药剂没问题后迅速上涌,整个人迷迷糊糊地,乖乖地被擎苍拉着走。
擎苍拉着他穿过黑市大厅拥挤的人潮,牧川恍惚之中,周遭的喧哗和拥挤都被模糊,只剩下眼前男人的背影和手腕上散发着稳定热量的手。
牧川怔怔地,一个同样高大宽阔的背影缓缓与眼前的人重叠。他眨了眨眼,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泪意。
擎苍真是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人啊,牧川扯了扯嘴角,似哭非哭。
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在公园里和爸爸走散了害怕地哭泣时,焦急找来的爸爸温柔的哄声和拉着他离开时高大宽阔的背影。
之后牧川就意识不清了,只隐约记得擎苍带着他走出黑市,左拐右拐地回到了家门前后,就把他塞给麦伦了。在蒙头睡了几个小时后,头痛醒来的牧川一口喝完床头麦伦准备好的醒酒汤,重新倒在床上抬手捂住眼睛,缓解脑袋的胀痛,想起上午发生的事只觉得又羞耻又无语。
想起那个扯着擎苍的手傲娇较劲的人牧川就嘴角抽搐,他才没有那么幼稚好吗,还有居然把擎苍看成了爸爸……
牧川用被子裹住自己,脸埋进枕头里,拒绝承认那个耍酒疯而不自知的人是自己,一边却又为擎苍对他的影响而心惊。
牧川一直是一个性格比较冷淡的人,很少有交心的朋友,他自己也知道这点。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擎苍就让他放下心防,在醉酒后意识模糊下还很有安全感,乖乖地被他带走。
要不是这次醉酒他还发现不了他对擎苍居然已经这么信任了。牧川有些烦恼的抓着头上睡得乱七八糟的银发,却又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默默地把擎苍在他心里的地位提了提,他们应该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了吧。
感觉还不赖。
然而没等牧川裹着被子装鸵鸟装多久,腹中的一阵轰鸣就让他不得不下床,蔫蔫地去找食物。毕竟他睡了一个中午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麦伦一见牧川下来,一叠声地吩咐佣人把准备好的肉汤和一大杯蜂蜜水端上餐桌,恭敬地站着一边等待牧川。而牧川也来不及跟麦伦说什么,喝了一大口蜂蜜水就吃起眼前的肉汤来慰劳自己空空如也的胃。
等牧川喝完最后一口汤,他擦了擦嘴,对麦伦说:“深蓝药剂店的货源已经找到了,你把这个包裹给露西娜。现在先把药剂供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