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渲从门外进来,就见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正站在桌前,看她的手机,她进来后,有些不悦。
“刘小姐,应该有人告诉过你,不经别人允许,最好不要碰别人的东西。”
“不好意思,刚有个电话打进来。我怕有什么要紧事……”
陆静渲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再看看秦涛手里还有个盒子,“你来这里是?”
“我是来送快递的,刚快递打你电话,没找着人。”
陆静渲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快递,将信将疑的打开,一看见手表就笑了,肯定是秦深送她的,难怪神神秘秘不告诉她,原来是为这事窃笑。她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把自己手上的那块取了下来,一看,竟然没电了,呵,知道新伙伴到了,偷起懒来。她戴上,给秦深回了短信,“东西到了,谢谢喽。”一抬眼,发现屋里还有个人戳着,她不得不提醒秦涛,“你还有事吗?”
“没有了。”哎,不过是块破表,陆静渲还稀罕的跟什么似的,看刚才她发短信的样子,八成跟什么重要人物在聊,秦涛冒出了‘心上人’三个字,又开始乱联系起陆静渲的手机屏幕上的人,会是她吗?秦涛下楼了,一回到前台,前台的女人,立马围堵了她,要她交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女人还真是好奇心旺盛。秦涛淡淡道:“一块破表而已。”
“不会吧!”
谁会没事做如此掉价的事,像陆总这种规格,那是分分钟要掉几百万的人,怎么能戴破表?她们决定‘亲眼看见’,等会儿下班的时候,得好好瞅瞅。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就像她的小堂妹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不好还跟陆静渲有一腿,偏偏她就没有见着一样,要不是今儿自己热情了一把,还未必能识破真相。
其余人开始撇掉秦涛,谈论起她们自己的观点。“陆总这么有钱,怎么总是穿戴的很平民,每次站在她面前,我都觉得自己好爱慕虚荣。”
“这有什么?人家李嘉诚还不是弄块三千块的西铁城戴戴,一条毛巾人家准备用一辈子,到底什么毛巾质量这么好,我一条毛巾用半年就破掉了。”
其余人笑道:“你的脸皮厚,擦起来比李嘉诚用力。”
“去死!”
秦涛现在满脑子都是秦深跟秦浅的事,秦深只要顺着陆静渲这条线,早晚给她找出来,可是秦浅呢?底下的人也查到了孤儿院,也顺着孤儿院的线索查到了领养人,可是领养夫妇前几年得病去世,他们领养的儿子,也就不知去向,听那里的邻居说,好像顾家的儿子上了外国的大学,平时没事的时候,老听那两口子吹牛。后来两口子没了,他们儿子回来过一趟,把家里的东西该扔的扔,该拿走的拿走,房子也卖掉了,从此没有下文。
这事只要查个户口档案,应该不难,秦家人不至于连这点信息都查不到,但这个秦浅就好像蒸发了一样,到底是他有意避开,还是秦家有人在暗地里做手脚,不希望她查到。
秦涛想,秦家内部人干涉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少一个人争家产,对大家都有好处。秦涛撑着下巴想着这些心事的时候,陈诗阳也从热闹里脱离出来,站在秦涛旁边,也跟她一样发愁。
不久前,她二哥跟嫂子离婚了。眼见美满的婚姻,怎么说散就散,亏她还这么相信她二哥,还望着他给自己生个小侄子,哪知道,一切都成空了。
这不就是不久前的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现在也常常不回家,说是住在公司里,也不管自己了,自己却浑身不自在,本来应该高兴的,终于自由了,可没有二哥管着,她就是觉得不对劲,有种没人唠叨,人生好寂寞的感觉,就连闹腾的秦涛,现在也常常陷入沉思之中,怎么大家一下子变得那么有心事。
陈诗阳在想,她是不是应该辞职离开这里?毕竟,她二哥都跟陆家说拜拜了,自己这个小姑,也变得‘名不副实’,老是厚着脸皮赖在人家的公司里,似乎也不妥,人家不说,自己不能脸皮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