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渲跟秦深坐到车里,要载她回去。陆总自有一套‘顺路’的借口,再说她就算要走,秦深也未必肯。秦深答应她请吃晚饭,这又是一道。
秦深侧过身子系安全带,脑袋也一并别过去,脑后就被陆静渲看的清清楚楚,上面留有一行小字,外加签名。“小羊,小心静渲,她是大尾巴狼。萧。”萧蔚学习陆静渲留言,还大大方方承认,就算涂掉都无济于事。她从包里拿出笔,要秦深保持动作,“我要在你头上签名,听说,签祝福语好的快,你可在电视里看过,有人跌断腿,打石膏,就会有亲朋好友在石膏上留名写祝福。”
秦深知道这件事。“当然。”
“我也学他们。”陆静渲写的是:萧蔚是坏女人,别听她的。静渲。她相信等下次,秦深拆线,萧蔚应该能看见这句话,借着秦深的脑袋,传达一下她的不满。陆静渲将笔插进笔套,又将笔放包里。“好了。”
“都写什么了?”秦深想看,对着后视镜照。
“不行,你不能看,看完就不灵了,我念给你听。祝小羊驼早日康复,脑袋聪明。静渲。”陆静渲让她坐好,开车了。车上,陆静渲问秦深,是否萧蔚在给她上药的时候,说了什么。
“有啊。”
“是我的坏话吗?”
“不是。”秦深学着萧蔚的口气说道:“小羊,你能告诉我,你洗头没有?”秦深立马笑眯眯的回复,“萧医生,我遵照医嘱,哪里敢洗头。萧医生说道,‘难怪你头发这么臭。’哈哈。我可不是特地不洗头的,伤口不能沾水嘛。”秦深抓抓头发,闻一闻,“好像是有点臭,还好在冬天,早知就全部剃光算了。”
“你要做尼姑去?”
“我怕她们不我,说我尘缘未了,主要是荷包太瘪,捐不出香油钱,又没什么名头,不能给寺庙带去经济效应,光剃头呢,还吃肉,又怕她们追上门来,说我冒充她们门下弟子,因此只好留个沙和尚头,中间空着,闹个地中海。”
陆静渲笑了笑,戳了秦深的脑门儿。秦深不倒翁似的,随指一点,便顺着方向倒过去,十分配合。“小羊驼,怎么那么可爱。”
却说陆静渲跟秦深走后,留下萧蔚跟李允熙,这两人沉默了半天,萧蔚有话要对李允熙说,李允熙苦的直冒泡,觉得从萧蔚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话还没说,先苦着一张脸了。
看李允熙一张苦脸,萧蔚也犹豫起来要不要说了。
“你说吧,我撑得住。”李允熙深呼吸,好像要调动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承受致命一击。萧蔚看着好笑,刚要开口,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过来。
询问道:“李老师,我是小凤的老公,我老婆的脚怎么样了。”他接到电话,说是他老婆伤到脚,李老师送来医院,提前请假下班过来的。
萧蔚上前,“你好,我是萧蔚,是这里的医生,你老婆的脚应该没事……”
话未说完,伤脚女学员已经过来。看见丈夫过来,着急自己,不单不难过,反而开心,“老公,我在这里,我没事,就是伤了筋,歇几天就好。”
两夫妻扎堆似的,上演相逢画面。
临了,才觉得这是医院,行为太过亲密,还有两个人看着,实在不妥,有些羞赧。男子走到李允熙身边,多多谢过。
小凤道:“多谢李老师。李老师,我的脚没事,我老公也过来了,那我先回家了,舞蹈教室恐怕这几天都不能去,等脚好以后,我再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