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阳入三楼九室,敲门而入,病房只得秦深一个。她坐在床上拨弄尤克里里,指着它的部位认识,“琴头,上琴枕,琴颈,琴身……”依图而识,抬头便见陈叙阳来看她,手里捧一大束百合花。“总经理,你怎么过来了?”
韩康自陈叙阳身后冒出,笑容灿烂,“还有我呢!秦深妹妹,几天不见,有没有想韩老大。”
“有一点。”
“一点是多少?小拇指头大,还是太阳那样大。”
“一点就是一点。”
韩康还要逗秦深。
陈叙阳打断,“花放哪里?”
“柜子上就好了。”
“手术结果如何?”
“很好。”
陈叙阳点头,“那就行!”他环顾四周,“这里就你一人?没护士照顾?”
“她们忙,再说我休息了两天,已过观察期,不碍的,若有不适,可按铃叫她们。”秦深回身,指着床头的电子铃。
“你恢复的好,我就放心了。”
韩康带了水果过来,问秦深要不要吃,他可帮忙去皮。
“放着就好,我暂时不饿。”
陈叙阳打开皮夹,拿出五张人民币,交给秦深。“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自己买,别饿着自己。”
“谢谢总经理。”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
“总经理慢走。”
陈叙阳出门,韩康埋怨他为何不多聊会儿。“她身体病重,不宜打扰,再说我们晚上还有饭局。”
在走廊里碰见陆静染。
陆静染手里拿着一堆被子,也像搬家。被子高的没到眼睛下,只得两个眼睛看路,一边叫‘让让’。
陈叙阳对这声音,熟到不行。回头看背影,差异太大,害他差点认错人。
韩康道:“总经理,怎么了?”
“我以为是静染。”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说的也是。”
韩康也回头看,记得背影有些熟,好像那个在家具城里认识的女人。也许是他看错了,他揉睛明穴,年纪不大,眼睛已花,看来得配老花镜。
有空去眼镜店看看。
陈叙阳与韩康开车而出,在门口与陆静渲的车擦过去。陈叙阳激动的猛踩刹车,“静渲怎会在这里?”
“总经理看错了吧。”
“像她的车。”
再回头,早已没影子了。陈叙阳想下车去找人,韩康不肯,提醒他,“还有约会,抓紧时间,若陆总真的在这里,总不是什么好事,也许人家不想你知道。”
这是医院,莫不是陆静渲身体不适?
“她该不会怀孕了,未婚先孕。”陈叙阳表情夸张,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韩康道:“若真是这样,那就更加不想让总经理知道了,总经理请装聋作哑,管好自己的事,你要是这次不把合同谈下来,小心大少告你一个无能之状。”
提起陈议阳,陈叙阳愤愤道:“你找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康嘿嘿的笑。
人人都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