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童子毫不客气的动作左右晃着脑袋，夏生一脸凌乱，晕乎乎的道：“你这样……能看出什么吗？别整我了，头晕。”

“能看出来，老实别动。”白童子仿佛很认真在观察似的，表情还挺严肃，手里的动作一直没停，晃得不亦乐乎。

夏生信他就有鬼了，这分明是故意在逗他，白童子心情好的时候也是蔫坏，玩起他来绝不手软。只忍了大概有五秒钟，夏生便果断礼貌而不失坚决的拒绝了白童子意犹未尽的动作，把自己的脑袋拯救了回来。

妖怪咂咂嘴吧，还不消停，探手下去拽住了夏生搭在大腿上的尾巴，握在掌间揉弄，一边抚摸那些柔软泛着凉意的鳞片，一边揪了揪尾端没几根的尾巴毛，满意的点了点头。

夏生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也觉得欢喜，便不再挣扎任他去玩，盯着他哪怕躺着也俊到不行的帅脸问道：“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啊，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吾自己醒的。”白童子眉目和缓，继续探索手中柔软的妖尾，有一搭没一搭回答道：“昨晚睡得不错，最近事多，难得有这样安静的夜晚，吾心情好。”

“心情好就睡得少嘛，以往这会儿你应该还在做梦吧？”

“吾从来不做梦，梦里的事物都是虚幻的，有什么好做。”

“我只是打个比喻啦，我也很少做梦的，不过偶尔遇见一个好梦的话，醒来心情也会很好。虚幻也有虚幻的好处，现实里这么累，还不准人家在虚幻里休息一会儿么。”

“这话没有意义，吾没有做过梦，不理解那种感觉。说起来，汝这鳞片连接还挺密集，能掰开吗？吾之前遇过一蛇妖，他的鳞似乎是整个连成一片的，像皮肤一样。”

“我不知道诶，我这不是蛇尾巴，应该和蛇不一样哎疼！！！……你干嘛？真的掰啊大爷！！这底下是肉啊喂！！”

夏生被白童子突如其来的一爪子掰扯到眼泪狂飙，生理盐水硬生生从眼睛里被憋了出来。鳞片本身虽然没有感觉，可是底下连着肉，这么反着倒拽一下，死人也要流眼泪了，何况是他。

白童子默默把手中被自己生生拨开的小鳞放归原位，欲盖弥彰的顺着纹理揉了揉，迟疑道：“只是拽一下而已，拽肉的时候也没见汝这么大反应。”

“这底下的肉只连着一点点啊，揪一大块肉和掐一小块是完全不一样的，不信你把胳膊伸过来，我让你感觉一下。”

“哦。”

白童子当真把胳膊伸过去，坦荡荡的让他拽。

夏生一愣，顺手接住白童子杵过来的手臂抱在怀里，眼角带泪的哽咽道：“你来真的？我开玩笑，哪里舍得揪你，自己揪去。”

白童子：“……那吾自己揪好了。”

“……咱俩这对话好幼稚啊，好好地说什么呢这是。你给我揉揉尾巴就好啦，真的特疼，看我这眼泪流的。”

白童子跟着夏生手指的方向，看他缓缓从眼眶里滑向鼻翼一侧的泪水，不动声色的抬手过去轻轻抹掉了。顺便用大拇指从眼角刮蹭一下，把其它要落不落的泪花一并蹭到了自己的指尖，让它们很快消散在空气之中。

夏生微红着脸把他的手抓下来，低声道：“干嘛呢这是，让你给我揉尾巴。”

揉就揉呗，尾巴的手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