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漱完要擦头发,明明刚才还受凉嗓子疼,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白童子闲适的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享受头顶时轻时重的摩挲。他也不嫌夏生唠叨,随意接话道:“反正有汝帮吾擦,吾懒一会儿应该没关系吧,汝介意吗?”
夏生:“……你大爷的,我当然不介意,我就介意你啥时候也能伺候伺候我,让我也享受一下。真是个祖宗。”
白童子志得意满的哼笑了一声,语调里是显而易见的愉悦,人都是越惯越过分的,妖怪也不例外。而显然,目前看来,他暂时还没有要反思一下自己并且悔改的自觉。
夏生不再理他,转而看向一边默默看着他们的安室透,上下打量了一下。卧底先生方才还有些发青的嘴唇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毕竟伤口已经被他给治好了,也暗搓搓输送了一点倒钟石的能量给他做补充,要是再不好,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恰巧安室透正想问这个问题,他确信自己的脑子没有到什么不得了的打击,记忆也好好地在海马区存着。然而明明昏过去之前还明目张胆杵在自己肚子上的弹孔此时却半点痕迹也没留下,甚至连失血过多所带来的晕眩感都已经不是很明显。这种种异常的反应都无疑在告诉他一件事情不是他见鬼了,就是救了他的那个小鬼头有什么猫腻。
身为一个科学主义论的支持者,前半句猜测当然是在开玩笑,弹孔消失他还可以勉强认知为伤口太小,治疗手段太先进。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小鬼到底是如何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做到这么多事情而不被那些追踪自己的人发现的,不管是在旅游途中找一位这样能做主使用先进医疗手段的医生,又或者是不动声色在被叫来的警|察那里瞒天过海,没有深藏不漏的背景的话,肯定做不到这些事情。
趁着周遭似乎已经没有让夏生顾忌着要保密的人存在,唯一一个另外在场的白发小孩看上去应该与夏生关系亲密,在试探性的暗示过自己有话要讲,而对方并没有转移话题或者让另一个小孩离开之后,安室终于忍不住开口把这些疑问都问了出来。
夏生摁摁自己似乎总在听到同样问题的耳根子,无奈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不再纠结这些问题了呢,治好你难道不好吗?身为卧底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哦。”
“那就只问一件事,那些警|察你是怎么摆平的我就假装不知道了,但是关于我肚子上的枪伤,这件事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我才昏睡了不到一个晚上,又不是一个月,怎么可能连枪眼都看不见了,你做了什么?”
“……!”艹!忘了把这件事让他忘掉了!
夏生无语的看着安室透凝滞了半晌,一时想不出自己该怎么接话,之前看他一副病弱的样子就大意了,只顾着疗伤,也没想起来处理一下后续事宜。现在怎么办?临时给他一锤子,再补救一下来得及吗?
他语塞的小模样特别为难,看起来还挺叫人不忍心逼问的,不过作为卧底,安室足够铁石心肠,愣是撑住了没动摇,死死地盯着夏生的双眼,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两人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做深情状互怼片刻后,干巴巴坐在一边被冷落半天,连头顶按摩服务都失去的白童子有意见了。别当着他的面玩对视行吗?看起来莫名很碍眼,而且我们自己的事凭什么告诉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大爷毫不客气的开口道:“睡觉去了,夏生,不必理会他。”
“呃?可是……”
“没什么可是,汝与他又无甚关系,为何在这里浪时间?不如放着不管,之前就说汝多事,有什么好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