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稀薄而熟悉的妖气,果然是白童子无疑。
夏生简直要被那个不知身在何方的大爷给气死了,他一把拽过水蛇,轻松在掌心里捏散,咬牙切齿的想:这次回去他们肯定要打一架不说,就凭白童子居然对纲吉出手,哪怕他是在昏迷状态下这么做的,他也一定不会轻易地饶了他!
至少一个月,不,三个月,不给他喝自己的血了!一喝就搞事情。
没有了小蛇的捣乱,夏生很快便抱着纲吉重新回到海面上,这时候的二人均是湿淋淋的状态,兄弟俩看起来一样狼狈。
夏生却没有再急着走,或者说,就是想走,恐怕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
那个搞事情的大妖怪,已经趁刚才捣乱他们的这片刻空隙,亲自赶了过来。此时也滴滴答答同样带着一身水,直直的悬浮着,杵在他们面前。
夏生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不同于以往虽然无神,目光却足够明亮,能够让他十分心动的眼神。现在的白童子,上眼睑低低地垂着,失焦瞳孔里一片低迷空茫,看来确实正处于失神的状态。
他梗塞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至少确定对方不是真的在本我意识下要跟自己动真格的,多少算是个安慰。
但这对目前的状况没有半点好处,白童子的意识还昏着,身体却半点不含糊要攻击他们,甚至还一路追了这么老远。夏生又要顾着纲吉,又要顾虑着不能真的打伤白童子或者说能不能打得过还未可知总之,情况十分难办。
要说对付没有心脏,不把受伤当一回事的白童子最有效的办法的话,夏生不管用灵力还是用死气之炎都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但是同理,能够伤到白童子的力量,是极其不好控制的。
要么,他或许根本碰不到对方哪怕一片衣角,被他轻而易举躲闪过去;要么,就是灵能输出过大,伤害过头,到那时候……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或者,也许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他可以试试看不用武力的办法,只凭借自身气息,强制唤醒白童子。他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总不至于对方当真连自己的味道都认不出来。
想到就做,夏生把刚刚哭过一场的弟弟好生关进了衣服里面,用披在纲吉身上的外套做兜兜,把他绑在自己身上,确定不会再出现刚才那种意外。然后一边继续拍着纲吉的背部权做安慰,一边平缓呼吸,慢慢往白童子的方向飞了过去。
白童子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仍旧垂着手,看似毫无攻击力的浮在那边。银白长发随风飘飞,单薄的衬衣湿透,粘在他肌理流畅的身体上面,让夏生稍微走神,感到了些许不好意思。
这是他的锅,白童子昨晚临走之前把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他没想到出来一趟会遇见这情况,随手把衣服丢在酒店里了。
不过近一点看,白童子好像整个人都有点违和感,他的头发,有这么长来着?都快及腰了,而且身子板也……
夏生:雾草!这家伙,又特么的长高了啊妈蛋!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啊!
思维瞬间跑偏的夏生顿时忿忿,又嘟囔着挨近了一点,与白童子双眼浮到差不多一个水平线的位置上。然后低头去看他们下半身,仔细比对,发现果然,原本还能踢到白童子小腿部位的他的脚,现如今大概只能踢到他膝盖上面去了。
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此时是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的话,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