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笑得这么狼狈,他也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感到开心。
也许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毫无疑问,在失去了意识的情况下仍旧对自己留了手,这样的白童子无疑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就算他本人并不承认这一点。
夏生自己是已经将白童子视作同伴的,在这种前提下,他当然也希望感受到白童子的好意,偏偏那只傲慢的妖怪最不会做的,也许就是示好了。
他不但不会示好,反而偶尔会恶语相向,虽然夏生能分辨出来他只是在别扭,但习惯直白表达意见的夏生还是更想过分的要求一点。毕竟他新生以后遇到的所有人或者妖里面,只有白童子不给面子的老跟他对着干,就连斑也偶尔会关心他一小下下呢。
这下子被他抓住了白童子不经意间留下的尾巴,可让他给得意坏了。仔细想来,被控制时白童子其实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他,如果不是太听话的炎蹄照头喷了他一脸妖火,他也不会这么惨。
后来被吸血倒是疼了他半天,不过现在夏生完全不在意那个,白童子后来又是扶又是抱的,已经足够表现出他其实有在内疚了,虽然他肯定不会说出来。
夏生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的爬到了莱翁背上,拽拽自己身上的衣服,心情愉快的对莱翁说:“咱们走吧,先去钟楼上一趟。”
“好的,”莱翁被他的好心情感染,湿漉漉的黑眼睛里也带了点笑意,“白童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高兴。”
“嘿嘿~”夏生顺顺自己脏呼呼的凌乱发从,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他笑说:“刚才在钟楼的时候,白童子跟方才的妖怪一样,也被控制了……但是没有下狠手打我……”
话说到一半,夏生突兀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回笑容,眉头蹙起来,喃喃道:“奇怪啊,我被污秽池的气息感染,是炎蹄的妖火和死气之炎褪除的,那白童子是怎么回事?”
莱翁从他的三言两语里判断出了状况,问道:“是不是也被什么东西净化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应该没什么,”夏生回忆道:“他只是一个劲的追着我打,又叫了炎蹄堵我,炎蹄一把火把我烧趴下以后,他吸了我的血。”
“然后吸着吸着,他就清醒了。”
莱翁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气的直跺蹄子,“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怪不得你的衣服被烧没了,身上还一股焦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夏生摸了摸莱翁的毛领子,笑道:“晴炎的属性你也知道,早就好了,只是还感觉有点虚脱,失血过多了,补补就行。”
“倒是刚才我说的情形,你觉得是什么因素让白童子清醒的?果然是我的血吗?”
“你是这么判断的?”莱翁沉思了一会儿,接道:“我也倾向是这样,他吸了你多少血才清醒的?”
夏生咋了下舌,缩缩脖子,心有余悸道:“他可吸了不少,我都能感觉到血液在往脖子那儿倒流,心脏里的血都叫他吸上去了,有那么一会儿空空如也的感觉。”
“一开始吸的那么多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后来的几口心血会不会才是主要因素呢?”
莱翁心疼了小主人一把,忿忿道:“就算是被控制了,你当时受到的痛苦也是真实的。白童子似乎也没有愧疚之心,你不该再管他了。”
夏生吐吐舌头,赶紧安抚他:“好嘛好嘛,我没事的,错的不是白童子,而且他有内疚的,只是嘴上开不了口。而且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除了最后吸了我几口血,他其实没有打伤我。”
“我现在就是奇怪,我的血为什么会有这种作用,我自己也被污染了,没见起什么用啊。”
莱翁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顺着话题往下猜测道:“也许你心血的特殊之处还未觉醒,因为白童子是直接喝了下去,所以起了些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