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要的?”
贺琮比她还不解,道:“本王要陪崔三姑娘采买东西,所以顺便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这话本也不出格,可听在顾卫卿耳里就格外刺心,如今她是“顺便”呢。
顾卫卿笑笑道:“不用了,草民岂敢与崔三姑娘相提并论?”
她倒不是自卑,不敢和崔三娘攀比,实在是这种比较太可笑。别的都不论,崔三姑娘是名正言顺的小姑娘,穿戴上自然怎么致都无可厚非,她怎么比?集再多的面料、首饰、衣裳,除了拿着把玩,她一件也穿戴不出去。
贺琮道:“有便宜不占,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顾卫卿:“……”
从前确实如此,恨不能从他手里多抠出些银钱来,可不知何时,回首榻边空空如也,顾卫卿竟觉得银票也没那么吸引人了。
她心乱得很,无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腹部,眼神略带茫然的道:“草民暂时不需要。”她很想吼一句:老娘自己有钱,犯意得着用你的银子吗?
虽说便宜不占白不占,可哪有占了白占的道理?还不是她用别的方式还?
顾卫卿冷淡的道:“草民不想占的便宜,大抵是不够吸引草民。”
大有讽刺贺琮有意投其所好,却拍到马腿上之意。
贺琮脸色僵了僵,上下打量着顾卫卿,道:“也是。”她身材臃肿,穿戴什么也好看不起来,和崔三姑娘相比,一个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个是已经开败的昨日黄花,高下立现啊。
顾卫卿真想把贺琮拿大棒子撵出去,嫌她难看,别看啊?谁稀罕他看了?
深吸了几口气才把怒火压下去,道:“王爷对崔三姑娘好似很满意?”
贺琮闲闲的道:“还行吧。”
顾卫卿一笑:“草民听说王府不日将有喜事,不知可属实么?”
贺琮似笑非笑的道:“卿卿有话大可直说,本王定然知无不言,绝不会藏头露尾。”
顾卫卿点头,道:“草民就越矩了,敢问王爷几时娶崔三姑娘入府?”
贺琮认真的想了想,道:“怎么也得半年左右吧,她想做正妃是不够资格的,但上玉牒的侧妃绰绰有余,要上报到礼部,钦天监还要择了吉日,再纳吉、下定,总得有些时日。卿卿问此何意?”
何意,何意,何意,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顾卫卿板着脸道:“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草民?”
贺琮惊讶道:“卿卿何出此言?本王纳本王的侧妃,你做你的男宠,本就是两不相干的事,何来处置一说?”
这位置原本是给她留着的,是她自己不要,怎么,现在看这位置被别人占了,她后悔了?后悔也晚了,他就是想让她明白,他所能给她的,不是一般的东西,她不爱,不代表不尊贵,她不要,那就失不再来。
顾卫卿点点头,道:“草民大胆问一句,是不是草民的去留,王爷尚未有定论?”
贺琮脸也沉了下来:她这是贼心不死,还想着走呢?
顾卫卿笑笑道:“草民不比王爷,对于情之一字,从未敢做奢想,但到底也是人,以己推人,想来‘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是大多数人的想望。”
贺琮倒气乐了:“卿卿这话可真是好笑,难不成你心里想的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特么的她连个贞操观念都没有,如果可能,可以说人尽可夫,这世上但凡是个男人,只要能满足她的要求,她嫁谁都成,她会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卫卿不理会他的嘲笑,很是郑重的点头:“让王爷见笑,草民确实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