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卿就更不舒服了,这种亲昵狎私的话题,她不擅长和任何人讨论。不过看曹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便一扬眉,疑惑不解的道:“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舒服手臂和腿:没有啊。
曹珠头恨不得抵在地上,羞惭惭的道:“刚才,奴婢在公子的亵衣上,瞧见了一道血痕……”
顾卫卿的脸迅速涨得通红。
贺琮在榻上一向霸道,又耐力强劲,一向持久,难有时失了分寸,轻重间难以拿捏得刚刚好,她现在身体不似从前,若当真有了血痕,不是她自己娇嫩处受了伤,就是孩子……
顾卫卿脸色也变了。
她受伤倒罢了,若是伤着了孩子。此刻对贺琮简直是恨之入骨,若他在,她非挠他满脸花不可。
曹珠见她神色异样,跪下就怦怦的磕着头:“奴婢多嘴,奴婢知罪。”
顾卫卿再羞愧,还不至于拿曹珠撒火,因此只是自嘲的一笑道:“起来吧,你倒是心细,原是为着我好,何罪之有?”
她罚曹珠容易,可下回曹珠不管了,她身边没这样一个心的人还真是不行。
曹珠站起身,欲言又止。
顾卫卿倚腮发呆。
这种事,当然不能请孙太医,而且顾卫卿也没脸请什么女医,至于府里的燕喜嬷嬷,顾卫卿天然的对她们持抗拒感。倒是曹珠,这些日子颇得她的心,又是出身医学世家……
可顾卫卿开不了口。
曹珠忍着脸上的羞红道:“如果公子觉得腹部没有不适,大概就只是……只是那处有所损伤,涂抹些药膏也就没事了。”
她这么一说,顾卫卿确实觉得腿中间又胀又疼。
她又暗暗骂了一回贺琮,可同时又深为自己举止而羞恼。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最近也似干柴,贺琮不过稍加撩拨,她就如烈火焚身。
她总不能全怪到贺琮一人身上?明明她自己也深谙其乐。可到底受罪的是她,她对贺琮简直是又气又恨。
顾卫卿简短的道:“那就,交给你吧。”
曹珠点头,果然晚间取了一管药膏来,道:“这药膏里有薄荷,能清凉消肿止痛……”
顾卫卿板着一张脸接过药膏,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些憋屈。
她不好意思开口,只嗯了一声。
曹珠又细声细气儿的道:“若是,王爷过于性急,公,公子也可以提前……这药膏有润滑之效,公子受皮肉之苦。”
她抬眼看了一眼顾卫卿,又道:“奴婢,可以替公子……上药。”
顾卫卿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无力的挥手叫曹珠下去:简直丢死人了,这种事儿,便是再亲近,也没法这么堂而皇之的讨论吧?即使同是女子,她也受不了……
曹珠自打进献了良药,心就一直提着,可顾卫卿对她再信重,再披着男人的妆束,她也始终不是男人。
且反倒因为这段异于寻常女子的经历,让她对任何人都有天生的警戒之心。别人都有几个贴身侍婢,私事不背人,甚至有些夫妻行房,那些贴身丫鬟是要在一旁服侍的,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出格的,比如贺琮。
但顾卫卿不行。
她对曹珠看似十分信重,但这几个月来,除非是她真的一点儿动弹不得,否则根本不许曹珠插手。即使到了现在,也顶多是允许曹珠替她搓个后背,出浴桶时搭把手而已。
因此这药膏她到底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