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轻轻的动了动膝盖,小幅度的换了个姿势。
苏朗的声音就在她头顶:“王爷对她……怎么样?”
曹珠真想说一句:你还问她做什么?她都对你不理不睬了,你们两个都闹到这种地步了,根本没有未来可言,何必自己找虐?
到底没敢,径自轻声道:“还好。”
苏朗嘲弄的笑了一声,道:“怎么个好法?”
“这……”曹珠不知道说什么了,苏朗忽然的就发了怒:“说,你不是一向都近身服侍的么?让我听听你怎么个近法?他们怎么个好法。他们做什么,总不会避了你,你说啊,事无具细,都说出来。”
曹珠自己还未经人事,在家也是娇宠着养大的,一向没听过这种粗俗的言语和事情,她虽被迫卖身为奴婢,到底不惯服侍人,苏朗也不过是简单吩咐她些规矩,到底没经过专门规整,对于主人家的床帏之事,她实在是羞涩难言。
可苏朗和疯子一样逼着她说,她也只能忍着羞耻,含着眼泪,将自己所知所听,说了一个一知半解。
苏朗始终瞪着腥红的眼睛,血管似乎随时都能爆裂,可他仍是不停的追问:“还有呢?”
对他的可怜和同情战胜了羞耻,曹珠只觉得苏朗真的是被这场病折腾得变了个人。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让人害怕,他更加没有人性,趁着他还能说话算数,她只能顺着他,否则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苏朗豁的扣住了曹珠的脖颈。
曹珠吓的一跳。
苏朗盯着她还算清秀的容颜,手下用力越来越大。曹珠淡粉的双颊失了血色,眼里的朦胧和羞涩也变成了害怕,她恳求的道:“九爷,饶命。”
苏朗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恶狠狠的骂道:“贱,人。”
曹珠被打得头一歪,发钗都晃了晃,叮的一声落地。
苏朗却红了眼,将她前后晃荡,近乎疯巅的道:“你怎么这么……贱,是不是听着看着,现下光是说着就动了春心?你是不是也巴不得贺琮玩弄的人是你?”
曹珠头晕眼花,却仍是梗着脖子喊冤道:“奴婢……没有。”是他自己要听的,她不说他就发疯,可她如实说了,他还是要发疯,这个男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苏朗只是尖厉的笑:“骗子,骗子,全特么的是骗子……”
曹珠自忖必死,只紧掰着苏朗的手,豁出去喊道:“骗你的人是顾公子,不是奴婢,你又有什么可怨的?你不知情被她骗,是你自己蠢。你矫情却甘愿被她骗,还是你自己蠢。要说无辜,我们姐妹才无辜,你干吗要拿我撒气?”
苏朗晃得她头晕眼花,气极败坏的道:“你居然还敢犟嘴?”
曹珠恨声道:“我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不是生来就做奴婢的,我确实是一心报九爷的救命之恩,可这不代表我就自甘下贱。”
“做奴婢就是下贱?你这是讽刺我也自甘下贱吗?贱人”苏朗抓着曹珠的头直往床栏上撞。
曹珠揪着自己的头发,边哭边道:“我不是,你才是,你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你,可你还偏要苦巴巴的跟在她后头,还做得那么显眼,不是自己找死吗?”
苏朗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因为他早知道自己贱,贱得被顾卫卿骗得这么惨却照样恨不起来才更痛恨。可他已经这么疼了,还能怎么疼?曹珠离他最近,他不拿她撒火拿谁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