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贺琮是怎么想起这一出的,真是幼稚到极点,可恨她只能陪着他发疯。
这时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腿,隔着薄薄的中衣,蜿蜒上向,轻柔游走,似挑逗,似安抚,顾卫卿睁开眼,越过那侍女的肩头,望向贺琮,无声的质问道:做什么?
眼神里亦有无声的愤懑:难不成他在人前行房上瘾?那几个画师是怎么死的?他想让这两个侍女步画师后尘,同样死于非命么?
还说他后悔,都是屁话,悔了不改,悔有何益?
贺琮只朝顾卫卿笑笑,解释道:“说说话,分分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呵。”顾卫卿牙关轻颤,一开口,这疼就无孔不入的侵袭上来,她更觉得难受,如果可以,她不想说一个字。可贺琮要说话,她只能陪着,便没话找话的问:“是,草民遵命。敢问王爷怎么会生此异想?”
贺琮道:“心血来潮吧,今日月圆,卿卿却不在,本王甚是惆怅,男女相思,不都是如此么?你和本王同绘丹青,就算隔着天涯海角,本王只要忆起今夜,便聊以慰藉了。还是说卿卿并未思念本王?”
顾卫卿咬着唇,忍痛道:“王爷说笑。”
还想思?就因为他犯了相思病,就得让她受罪?将来真的隔地天遥地远,他念着他身上的刺青就能不相思了?万一他又思起别的女子了呢?这身上刺青不就成了硌应人的东西了?
顾卫卿道:“大抵草民心如斗大,尚不知相思是何滋味,所以没有王爷这番感慨。请教王爷,这相思滋味,不知是酸是苦,还是咸是甜?唔,大抵是酸的,因为草民最近尤其喜欢吃果脯、蜜饯。”
贺琮失笑:“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奈何卿卿不懂。”
顾卫卿陪笑:“哦,是草民的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足足刺了两个多时辰,那两个侍女才了金针,如来时一样,悄然退去。
顾卫卿汗湿浃背,面色苍白,略动一动,身前就疼。
她强忍了心惊,垂头望去,见自己玉肌雪肤上绽出一朵妖娆美艳的蔷薇,美则美矣,可这在人皮上作画,再美艳致,也总透着血腥,也就贺琮有这种爱好。
她只能呵呵。
顾卫卿勉强用小衫把自己罩住,手却被贺琮握住了,他声音低哑的道:“别动,让本王好生瞧瞧。”
他伏在她胸前,细品蔷薇,顾卫卿勿自忍耐,一抬头正对上他肩背上的斑斓猛虎,吓了一跳,不由的失声低叫。那虎太过真实,仿佛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人似的。但那双金黄虎睛却极为圆润、玲珑,细看时似有几分温柔,一如此时待她百般细腻的贺琮。
贺琮将顾卫卿推倒在榻上,伏身压下来,用他的唇细细的描摹她的五官。
顾卫卿按住他的手,道:“王爷?”
贺琮轻声道:“卿卿,人都是贪心的。”
顾卫卿只好松开。
贺琮道:“本王也不例外。从前我想,一次就够了,再不,一个月总够了?可是现在,本王贪心不足……”
他一寸一寸的顶进去,盯着顾卫卿渐渐染上娇媚的容颜。
顾卫卿不好大煞风景,只能咬唇不语。贪心不足于他还成荣耀了,要她怎么说?她还要觉得骄傲吗?
贺琮前所未有的温柔,顾卫卿宛若他手中的花瓣,他不肯动用一分蛮力,就怕她在未曾盛开时便萎落。
顾卫卿上下不得,倒比从前还格外煎熬。
贺琮并不妄动,只亲吻着顾卫卿道:“你呢?”
顾卫卿道:“草民,不知。”
“卿卿”他似无奈似叹息的唤着她。
顾卫卿捱不过他的纠缠,只好睁圆眼睛,实话实说道:“草民当真不知,前路茫茫,草民什么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