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措,气息不匀,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脸紧贴着光滑的锦缎,无力而无助。
贺琮低语:“怎么?你不喜欢?”
“草民……”喜欢个屁,她也这么抓他一回试试?顾卫卿只能摇头。不是不敢不喜欢,而是这种感觉来得太汹涌,她有些招架不住。
贺琮凑近了道:“那就是很喜欢?”
顾卫卿浑身直打颤,软得撑不住,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抿了抿鲜红的樱唇,迷茫的望着贺琮。喜欢?不喜欢?呵,他几时变得这么天真、幼稚?她的喜欢和不喜欢,重要吗?他在意吗?
贺琮大笑。
她实在青涩的很,贺琮稍微一撩拨,她就有些情动,尽管意识上仍然抗拒,可身体不受控制,她又想推开贺琮,又想离他更近些,甚至她很想主动贴上他,做些她一向不齿的事。
什么话都不用说,顾卫卿已经用神情表明她确实喜欢了。
顾卫卿又羞又窘,总觉得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刚才还贞节烈女一样呢,贺琮主动求欢,她坚辞不肯,现在又像个荡妇,骨子里都在冒火,迫切希望他这样那样,用力的欺负她。
顾卫卿咬牙道:“王爷,草民,难受。”
贺琮故意问:“哪儿难受?”
“我……”顾卫卿实在羞于启齿,她忽的一口咬在贺琮肩膀上,哆嗦成一团。他不叫她好过,她也不叫他好受。
贺琮吃痛,半真半假的道:“你再咬,本王必让你见血。”
顾卫卿只能松口。
贺琮却又豁地推开她。
顾卫卿失了仗恃,那种酥麻蚀骨的痒比先前更嚣张更放肆,她浑身紧绷,都无以缓解,只能眼巴巴迷茫的望着贺琮。
贺琮决然的扭过脸,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脚步,会向她走过去。
顾卫卿见他要走,突然又扑回来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像只可怜的小树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贺琮能看见她眼底的挣扎和眼角的泪。如果他肯温柔一些,是不是她的泪水就要对他开放了?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示弱,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认命,不管她愿不愿意,想与不想,她都已经向他屈服了?
她屈服来得太快,贺琮比顾卫卿还茫然,他不知道是想再延缓享受战果的时间,还是怀疑她此刻的屈服是不是他想要的。
他坚决的拂开她的手,道:“卿卿,你该走了,苏朗可在外头候了多时了。”
走?对,回家。苏朗?是。
在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个搅和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和让她迷恋又耻辱的欲,望,但她不可能沉迷在这短暂海市蜃楼当中,她肩上的责任永远存在,她必须站起来,离开他,自己走出去。
顾卫卿有些茫然又有些痛楚的咬着唇,也许她需要的就是断舍离,放弃现在的软弱和欲望,以后便再没什么能打击到她。
顾卫卿艰难的放开贺琮,退后两步,胸脯仍在一耸一耸的喘息,脸色红得像涂了厚重的胭脂,明艳的有些可怕。
贺琮真怕她撑不下来会晕死过去。
顾卫卿微阖着眼,气息慢慢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