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分毫。还甚笃,她给他填堵还差不多。
这个方源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方源:“呵呵……”
贺琮扶他:“滚。”都他,妈的离老子远远的,看着就生气。
方源道:“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王爷跟火药桶似的,他巴不得赶紧离了这呢。
虽然挨了两脚,方源却颇为自得。咳,挨踢的次数多了,不疼,好歹摸清王爷心思了,话没说到王爷心坎上,他能这么恼羞成怒?
怒不怕啊,替他找着根源,才好能找着解决办法不是。
方源没那么天真,以为贺琮真会娶了顾卫卿或是纳她为侧妃,哪怕是通房都不可能。
既然都不可能,那他二人就只能是露水情缘。
可贺琮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或早或晚都已尘埃落定,也不过她们是她们,王爷是王爷,最终也没能缠绕在一起。
这回顾卫卿可大不一样。
王爷现在越发喜怒无常,甚至连人前掩饰都不屑了,这这,这分明是真的上了心。
方源一向知道贺琮有多自制,哪怕他服了催兴的药,只要他不想,他就能管得住自己,可顾卫卿才跟他多久?轻易一个动作、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都能挑起他的怒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怎么不叫人触目惊心?
方源是真替贺琮发愁了。
顾卫卿心里怵着王爷,但好歹面上还肯敷衍,可因为这回的事,全毁了。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心里不定多恨呢。
所以她恨着王爷,那是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恨是恨,但谁让王爷是块可口的肥肉呢,就怕顾公子舍得一身剐,一心贴在王爷身上,像水蛭一样,吸干王爷的血,还害得王爷大业未竟,先栽到她肚皮上啊。
现下又有个苏朗……真是添乱啊。
王爷暴虐,苏朗温和。王爷阴沉,苏朗阳光。王爷对顾卫卿如狂风暴雨,苏朗对顾卫卿则细水长流,如细雨和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苏朗能待在顾卫卿身边,早晚总能获得她的一片芳心。
那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方源啧啧摇头。
他忽的想起件事来。王爷未必不明白,只不过不甘心向顾卫卿赔罪。他也不愿意这么僵持着,所缺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这人府里有啊。
方源转身又回来了,见贺琮待在小书房里,桌案上平展着一幅长卷,他长指描蓦,神情怅惘,说不出来的萧瑟。
方源轻声道:“王爷”
贺琮吓了一跳,迅速把手里的画卷拢好,紧紧捏在手里,生怕被人抢了似的,转头不悦的望向方源道:“什么事?”
方源没那么大好奇心,并不关心贺琮手里画的内容是什么,道:“奴才有件事要回禀王爷,顾公子的舅舅,就是颜家那老头儿,关了可有些日子了……”
贺琮哼一声道:“你什么意思?”
方源道:“奴才不敢擅专,只是这不明不白的,早晚得有个结果不是?您若想卖顾公子一个面子,放了也就是了。”
贺琮点头称是:“留着他也白本王的米粮,去跟看着他的人说一声,以后一天只给一顿糙米饭,下剩的就喂些白水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