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骂她“得便宜卖乖”,道:“本王修这寺庙岂是为你?是为建宁府一府百姓造福还不成么?”
顾卫卿笑道:“草民哪敢阻拦王爷修福德,甚好,甚好。”
贺琮哼一声道:“等哪天你不得本王心意了,就罚你去那寺里守庙门。”
顾卫卿也不惧怕,只道:“草民求之不得。”
又是一夜缱绻,贺琮一如既往的以狂暴之势将顾卫卿袭卷。顾卫卿真怀疑这几天贺琮身边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就跟饿了五天的狼似的,见到她就下死劲的啃咬。从里到外,无一处放过,恨不能把骨头都嚼成渣了。
顾卫卿平素总在茶园劳作,身体在男子里来说也算康健的,更别说在女子里头,可在贺琮跟前,她就和纸糊的人一样,过不了几个回合。
每回都是被折腾得凄惨无比,可除非他自己尽了兴,否则休想停下来。
这回尤其的狠,顾卫卿琢磨半天也不知道又哪儿触了贺琮的逆鳞,还是在他送她上云端那一刹那,他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苏朗就那么好?”
顾卫卿早就瘫成了泥,累得脑子里一团糨糊也似,他说了什么,她压根没听进去,第二天早晨醒来才悚然一惊。
她慌里慌张的着衣,半跪在床榻上摇着贺琮的手臂,道:“王爷你昨晚上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别让草民稀里糊涂的做个糊涂鬼,什么苏朗?到底他哪惹着王爷了?该杀该剐王爷找他去,干吗拿草民出气?”
越想越觉得冤枉,敢情昨儿夜里往死里折腾她是因为苏朗?
贺琮本来还想再来一回,见她提苏朗,心情大打折扣,似笑非笑的盯着顾卫卿道:“本王是说,苏朗怎么就这么好?”
“草民也没觉得他哪儿好啊?”顾卫卿简直是莫名其妙。
贺琮嗤笑:“建宁府少说也有几万人,也没见你跟谁一眼投缘,便结拜成了兄弟,怎么就单单是苏朗?”
“咳,原来是为这……”顾卫卿实在觉得贺琮是小题大做,她偷窥着贺琮,解释道:“小时候我救过他啊。”
这倒也算个理由,可一点儿都不可信:“怎么早不拜晚不拜,单单都赶到这一年呢?”顾卫卿讪讪的道:“草民,救的人多了,原也不差他一个,可谁让,咳,他于草民有救助之功呢。”
一提当初的烂事,还是因此才把苏朗扯进来的,贺琮就更不满意了,他只意有所指的道:“结义兄弟也就罢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把他接进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却偷香了你的侍女。你好意替他张罗亲事,他却背信弃义,转头就把人家姑娘抛到脑后,这样的人你不赶紧撵出去和他割袍断义,怎么倒把他弄到你茶园里头了?”
顾卫卿生怕贺琮知道她和苏朗之间的隐情,忙道:“其实也没王爷说得那么严重,他和秦月,也就是我府里的侍女,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虽没做成夫妻,现在不也是皆大欢喜么。我留他在茶园,一是他想找个正经营生,好养活他们兄妹,再则也是草民现下实在缺人手,每每王府顾家两头跑,分身乏术啊。”
顾卫卿是睁眼说瞎话,贺琮岂会上她的当,只不过她撒娇撒痴,他乐得享受她这会儿的讨巧,也就顺水推舟的道:“你这是怨怪本王了?”
“……不敢”她用细白的牙齿咬着红润的樱唇,道:“王爷勇猛,草民实在难以承受,能不能,多宽限些时日,由五天改成……”
一见贺琮的神情,顾卫卿便识趣的闭了嘴,捂住胸口做西子捧心状:这日子太特么难过了。
贺琮看不得她的装模作样,哼笑一声,在她胸前抓揉了两把,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去问问,有多少人羡慕你能有这样的福气?”
顾卫卿嗯哼两声,不置可否。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