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吃醋,只痛斥顾卫卿道:“脏不脏。”
顾卫卿咳了一声,面色中带着疑惑和无知,十分坦然的道:“脏,太脏了,草民都有些不忍猝睹,同时也十分怀疑,怎么会有人,呃,喜欢做这种扭曲而变态的事,竟不觉得痛苦反倒觉得享受?那么粗的东西……”他夸张的比划了下:“进入到那么小的洞里,啧啧莫不是草民看错了听错了,其实郡主十分痛楚?咳,原来人是这么丑陋的玩意儿,不管平日里多么道貌岸然,私下里竟都是一样,这和畜牲有什么分别?”
他语气太过认真,仿佛是真的质疑,这让贺琮觉得自己就是他口里的变态、畜牲。
他磨了磨牙,道:“胡说八道什么。”
顾卫卿摇头,做恶心状。
贺琮:“……”这种事原本是挺旖旎和暧昧的,由他这么分析,确实是怎么想怎么恶心。
他是既嗤笑顾卫卿的无知和愚蠢,又忆起来当初顾卫卿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心里竟暗暗懊悔,不该给他这种错觉。
不过转念又想:早晚都得痛上这么一回,回头他习惯了,容纳得下自己了,自然也就能体会这种闺房之乐,到时他就该庆幸遇上的是自己这种天赋异禀的男人。
贺琮正色道:“胡说什么,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这是本性,这是人伦,为传宗接代耳,怎么到你嘴里这么不伦不类。”
顾卫卿愕然半晌,才闭紧嘴巴,只说了一个字:“哦。”可那神情分明在质问:王爷和草民可怎么也与“传宗接代”打不上关联。
贺琮他气得噎了下,厉声道:“知道脏还不赶紧洗手去。”
顾卫卿缩了缩脖子,应声“是”,却仍是往前又靠近了他一步,干笑一声,十分无赖的道:“王爷以后不会再把草民随意赏给郡主了吧?”
他是嫌憎周萱啊,还是舍不得他啊?
贺琮摸着下巴,眼睛始终在顾卫卿的脸上打转,挑挑眉道:“本王答应你了。”答应不把他随意赏给周萱,却没说不能把他随意赏给别人。
顾卫卿完全不懂顾卫卿的阴暗心思,乐颠颠的朝着贺琮道:“多谢王爷。”
看他还要往跟前凑,贺琮躲了躲,没好气的踹了方源一脚,道:“还杵着,赶紧打水去。”
方源轻轻巧巧的躲过了贺琮这一脚,心知王爷有火却没处撒去,只好拿自己作筏,却还是陪笑道:“小的这就去。”
贺琮待着也是待着,索性和顾卫卿打嘴仗,道:“看来你和她果真是没缘。”
顾卫卿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所以说当初草民拒亲也不是草民的错,这分明就是天意。”
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顾卫卿一见他翻脸就肝颤,怕他生气,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臂,诚恳的道:“王爷,草民已经愿意以身抵罪,您就高抬贵手,莫跟草民计较从前的无心之失了吧?”
贺琮刚要说话,猛的想起刚才所见那一幕,啪一声打掉顾卫卿的手,喝道:“滚远点。”
浑帐玩意,他手干净不干净,就敢往他身上抹。越想越恶心,贺琮把外袍解了掷到地上,点了点顾卫卿,道:“再敢往上贴,剁了你的手。”
顾卫卿愣怔了下,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随即了然的笑笑,果然不敢再动手动脚,却仍耐着性子解释:“草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郡主是金枝玉叶,岂是草民能够唐突的?自始至终,草民都用帕子隔着玉势来着……您要不信,草民把证物拿给您看?”
贺琮瞅着顾卫卿讽刺的笑了笑,道:“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