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了没一盏茶时间,就听见贺琮暴怒一声,接着一个女子就飞了出来,沉重的倒在地上,浅淡的血腥味便弥散在空气中。
倒地的女子衣裳不整,露出大半个香肩和胸脯,贺琮却是衣衫整齐,显然是这侍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方源见怪不怪,心里暗骂这侍女不长眼,却木着一张脸,挥一挥手,立时就有人手脚轻盈的上前,把那女子拖了下去,另换了个丫鬟给贺琮斟酒。
贺琮哪还有心情喝酒,好像从他骂走顾卫卿,就什么事都不对劲儿了。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做什么,什么事不顺。
他不经意一抬眼,看着身后垂头束手的丫鬟,勾勾手指:“过来。”
那丫鬟不敢不听,近前屈膝:“王爷……”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贺琮抓小鸡似的拎过去,直接扯碎了衣裳。阳光晃眼,衣裳底下的皮肉也一样晃眼,院中所有人都知趣的低下头,恨不能自己是瞎子,什么都没看见。
刚才那丫鬟太机灵了些,见贺琮心情不太好,便想把自己送过去。
按说这不稀奇,贺琮宠幸的丫鬟多的是,虽说下场都不怎么理想,可利益太大,让人没法充分运用理智,而且人都有侥幸心理,不管地位高低,都以为自己未必会是最倒霉的那个,所以做事之前,都把美好前景想象得太过夸张。
可人往往死在侥幸上,那丫鬟也不例外,到死都没明白,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贺琮没定性,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喜欢什么,刚才勾引他的那个他嫌恶,这个规规矩矩的又偏偏被他看中了。
这丫鬟被吓破了胆,见贺琮点到自己头上,吓得脑子发木,自忖必死无移,也就不做无谓的反抗,贺琮懒得看她强压抑着恐惧和崩溃的脸,将她粗暴的翻过去:眼不见心净。
皮肤白腻,腰肢纤细,身段窈窕……脑子里蓦的一闪而过的却是顾卫卿,他既有男人的柔韧,又有女人的柔软,腰腹部位既有弹性,又有力道,不像此时身下的女子,只拥有毫无吸引力的细软,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扭断一样。
心头胡思乱想,手下用力情不自禁……
方源耳边响起一声短促、尖利的惨哼,偷眼看时,贺琮已经悻悻然坐回原位,地上的女子却痛苦的蜷缩着,手指颤抖着想摸腰,又不敢摸的模样。
方源暗暗心惊,这是,把腰给拧折了?
才把这丫鬟也拖下去,方源暗暗叫苦。
正这会儿,卫刚回来了。
贺琮还端着架子,想给顾卫卿一个下马威呢,结果瞟了一眼卫刚身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不可置信的问卫刚:“人呢?”总骂他废物,可几时他真成了废物?这么人高马大,肌肉结实、武功高强、力量坚实的卫刚,会没把小弱鸡子似的顾卫卿拎回来?
贺琮一口气憋在心口,这个堵。
卫刚见他神色不愉,忙跪倒请罪:“回王爷,小人无能,没,没把顾公子请回来。”他羞愧的低下头。
是王爷说要用“请”的,卫刚虽然脑子直,却也知道请就是请,不能动粗,可顾卫卿不肯配合。
“废物。”贺琮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卫刚了。
卫刚一脸愧色,并不辩解,没请回来就是任务失败,任何理由都没用。王爷骂他是他活该,可……顾公子平时看着好脾气,真犯了宁,连王爷都束手无策,何况自己一个下人?
当然,要是王爷真下了决心,让他把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