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害怕,呜呜呜呜呜……”
方源也是一激灵:“小的以为王爷早知道了……”这是拍马屁拍马腿上了?
方源还只当王爷玩腻了寻常的姑娘,想换个新鲜的花样玩呢。这位颜姑娘,生得又美,性情又懦,胆子又小,一碰就哆嗦发抖,一伸手指就是一泡泪,虽说与王爷从前的审美不符,可架不住王爷心性不定,从前喜欢的,总有厌的时候,从前不喜欢的,没准想尝个鲜呢。
主子喜好无常,他们这做下人的也难,没有一定之规可循,可不挖空心思也白嘛。
贺琮大骂道:“混仗,你的疏忽还敢赖本王头上?”
方源一咧嘴:“奴才不敢,这,奴才也不知晓……”可王爷您也没说颜姑娘若是这般,就不往回带呀?要怪也怪卫刚,是他办事不力,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
贺琮差点没气死,一脚把方源踹了个大马趴,骂道:“自作聪明的玩意儿,滚。”
说是让方源滚,他一甩袍袖先走了。
颜若闹不明白都发生了什么,听声音不对,也分不清谁是谁,只顾得缩着身子,咬着指尖,惶恐不安,贺琮都走了,她还呆呆的怪着怔。
方源手脚并用着爬起来,看一眼颜若,摇头道:“得,王爷走了,你是安全了,可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颜若只听见“安全”二字,哆嗦着问方源:“那我,可以走了吗?”
方源和看个傻瓜似的盯着颜若看,可盯得眼睛都酸了,颜若也没反应,方源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见她果然木呆呆的没反应,才道:“我这么说吧,王府从来都是往府里抬姑娘,可没有往外送姑娘的例子。”
颜若瞪大眼,满是不可置信,等回过味来,她颤着唇问:“那我,就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方源又叹气:“你说呢?”
颜若又怕又苦,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
方源没什么同情心的把颜若架到榻上去,看她娇弱可怜,又随手替她盖上被子,唠唠叨叨的道:“你啊你啊,到底没福,能得王爷青眼,那是多好的事,可你偏不知珍惜,如今硬生生白了,叫人同情都同情不起来,还害人害己,你说你图什么呢?”
想了想又道:“也不知哪个眼瘸心瞎的玩意儿在王爷跟前多的嘴,把你荐给王爷,啧,这不是找死么!莫非,是那位玉公子得罪了王爷,你其实就是个替罪的?”
不得不说,方源无意之中真相了。
贺琮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面对眼睛失明,又软弱爱哭的颜若,他实在没有下口撕咬的欲望。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
他哪有那耐心烦哄哭天抹泪的小兔子?还没等吓唬呢,她先哭得要死要活的。要直接剥了她的皮吧,又觉得不解气,这么软弱的和泥似的东西,杀了也没什么劲。
说到底颜若没给他气受,得罪他的是顾卫卿,冤有头,债有主,还是直接找顾卫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