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御书房已到,二人推门进去,殷胥于案前坐下,裴冷秋便站在他身上添上了灯油。
殷胥好心情笑笑抬手拿起桌上的奏折,刚抬手,一封厚重的信件突然从奏折中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殷胥弯腰将信封捡了起来,上方什么都没写。
他沉吟一会儿拆开信,一行行看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眼眸里已经全是震惊和怒火,捏着信纸的手不住发抖:“混账!”
裴冷秋随意扫过信纸,片刻,脸色骤变。
上方清楚写了怀王一案的疑点,说明殷承译只是替罪羊,真凶另有其人。里面放着许多按过手印的口供和一些有印章的信件,林林总总直指一个人。
靳王殷承晋。
作者有话要说:分享一个和基友的日常。
今天总攻湛甚是欢喜,吃着零食戳基友,思量人生问题。
寻思良久,总攻湛问基友,要怎么样日子才能过的开心点。
基友一本正经回答我,首先,请像神经病一样活着。
(然后又补充,哦我忘了你已经做到了。)
……原谅我浪了码字时间和她撕逼半个小时伐开森!
明明人家是不蠢不渣的总攻湛_(:3」∠)_。
☆、91|
朝堂之争,绝非史书寥寥几笔可书。
旦日靳王府便被秘密控制了起来,齐、端王府和宫城皇子寝殿也被纳入监视范围。与此同时,宫城锦衣卫手持密令游走京城,暗中查探那封信件中的消息是否属实。
一些敏锐的大臣察觉到其中变故,虽未多说什么,可旁人从他们的态度中也多少得了些讯息,一时间人心惶惶。
殷承晋被禁足王府,心中甚是惊慌苦闷,求见皇帝数次被拒,他用尽一切手段和办法,才得到一点消息,此次变故与怀王身死一事有关。
心虚自是不必说,众人皆认为怀王之死是曾经的三皇子所为,可事实究竟如何,没有人比殷承晋更清楚。
纵然景昭帝下令封锁消息,可七日后,怀王身死真相成谜一事还是在京城流传开来。到了如今众人才发觉其中确实有蹊跷,曾经不相信三皇子诉说出的冤屈,现在旧事重提细细思量,便十分耐人寻味了。
殷承晋与门客竭尽全力周旋,却都被不知名的势力给挡了回来,想要将暗中势力使出来力挽狂澜时,突然惊觉他们手中的势力不知何事竟被人拔了个干干净净。
整座王府被郁气笼罩,不见往日辉煌模样。
殷承晋坐在书房闭门不出三日,最终绝望闭上眼睛,咬牙切齿说了三个字。
齐王府。
明白过来,可惜晚了。
一月后,锦衣卫皆回宫城复命,当晚殷承晋便被景昭帝秘密召至御书房,那晚御书房的灯火一夜未熄,旦日殷承晋垂头快步离开,帝王独自一人颓然坐在书房中,双目黯淡痛苦。
朝堂众人等了许久没见宫城有什么动静,也都明白了景昭帝是何用意,这件事逐渐没人再提。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就要这么告一段落时,一封无名信件被送到了静贵妃手中。
静贵妃捏着信无声流泪整夜,第二天清晨整装描眉,一身大红华袍风华灼灼,抱着血书和一块玉佩一头撞死于殿前。
事情一出,怀王身死真凶消息不胫而走,庞太师伏地金銮殿,六十多岁老人声泪俱下,恳请景昭帝给自己女儿和外孙一个说法。殿内众臣垂眸敛声,老人喊到声嘶力竭,最终昏厥过去。
景昭帝隔日便闭朝,半个月后看着被递至案前的万人书,咬牙下了圣旨。
靳王殷承晋剥去王爵,流放边远之地,至死不得回京,其党羽诛去九族,母族驱逐出京,三代不得入仕。
圣旨下达的次日,庞太师上奏告老还乡,帝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