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现在时机关键,也能看出来张家落马里面必定有赵桀的手笔。他在之前悠闲的时候布下了这个局,让所有人都替他演戏,包括自己,也是他于权力无争的一个表现。
顾想倚在床头,在心底默默地问了一个所有处在情爱里的小青年都会问的蠢问题:“你说他到底爱没爱过我呢?”
“......”刚刚回归的系统君沉默了半晌,决定无视这个问题,一个切身体会的人类都回答不了的问题,它只是一段数据,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回答?
“应该是爱过的吧。”顾想没听到回答,便回身换了个姿势自己给了个答案,语气无助寂寥的很。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揪着半长的头发嘟嘟囔囔地像个神经错落的花季少女:“爱?不爱?爱?不爱?爱?”
“啊啊啊啊啊~他到底爱不爱我啊?!”顾想自己得不出答案,突然失心疯似的喊了一声,挠着一头乱发钻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系统:想要安慰他的我真是想多了。
门外蹲守的暗三暗四被这一声喊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这一天天的,总算晚上不折腾了,一大早又吊嗓子。
赵桀确实很忙,张家的事老皇帝交给他和林湛一起负责,现在他正坐在宗人府的大牢里,面前的牢房里关押的正是废太子赵贤。
两人一里一外的坐着,面对面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天上地下,不过如此。
“孤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孤的会是你。”赵贤盘腿坐在床上,先忍不住开了口。
“我想到了。”赵桀端起老头送来的茶水,微抿一口放在手边矮几上,说道,“我早就想过,若有一天此情此景,我定做第一个来看你的人。”
“哦?”赵贤意外地歪了歪头,“看孤作甚?看我有多可怜?孤告诉你,即使是死了,孤也是雾国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母亲是一国之母,不是你们这些奴才秧子可以比的。”
赵桀凝神听着赵贤的话,不时地点点头,听到最后脸上竟带上了一丝笑意:“我一直在想我比你缺了什么?现在看出来了,缺的是这种愚蠢的自信。长子?不要忘记了我们头上还有一个早夭的大哥,至于嫡子,马上就不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赵贤面上的表情,看着他紧紧抓住身下的破被,眼神间都是不可置信和惊慌失措,但是在他面前固执地维持自己的镇定。
“太子,哦,不对,二哥。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聊天的,而是想问一问关于父皇上次生病的原因。”
“原因?父皇不是气急攻心突发急症吗?在场那么多的大臣太医,哪里还需要我来给原因?”赵贤听到这里把心底的慌乱压下,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
赵桀面对他的天真,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就是皇后养成的一国太子,在皇宫内院还能长成这样,混到这种地步,也算不冤。
“太医检验出父皇的茶被人换了,一同换的还有御书房的香,单用无碍,一起用却会引发急症。二哥,剩下的事还需要我多说吗?”赵桀微阖眼皮,抬手把膝盖处的袍子理了理,再睁开眼睛已经是锐利非常。
太子听到这里也是愣住了,他就是再傻,也听得出来这是想把谋逆的罪名扣到他头上。
不,哪里还用再扣罪名,他本来就已经逼宫谋逆了,身上再加一罪也不过是死得更难看一些而已。也方便了那些真正的背后之人。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一拧,突然惊醒般地看着面前的赵桀,双目瞪大,嘴巴微张,整张脸都写满了难以置信:“是你,这件事是你做下的是不是?所以现在才会把孤推出来做替罪羊。”
赵桀的脸在狱中微暗的火光下忽明忽灭,眼睛直视着自己的手掌,并未对他的话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居心叵测。孤有何错,清君侧又有何错?父皇呢?父皇呢?我要告诉父皇,孤没错!你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