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蹲坐在舒适柔软沙发上,人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
他们就这么隔空相望,一个慈祥,一个警惕。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啊......阿嚏!啊啊啊......阿嚏!噗~~~”
门口的青年带着满身的忧郁和悲伤。西装打着皱,蹭着墙灰。头发散乱,鼻头通红,眼角闪着泪光,一副被□□后的惨相。
顾想:哈~~~欠~~~好困!还是个医生呢,他不会就这么打喷嚏致死吧?
系统:那你就是杀人犯了。恭喜你可以早登极乐。
顾想:天堂一定没有你。
系统:做什么美梦呢?
顾想惊恐脸:这么狠?死都不放过我?!
系统:谁给你的信心能上天堂?
顾想:卒。
顾想在沙发坐了半天,一次又一次地在和系统的斗嘴中败下阵来。最终生无可恋地瘫倒在沙发上,满脸痛不欲生地望着对面的青年。
青年问号脸:啊......阿嚏?
“这种情况我可不可以选择狗带?”胖狗把毛茸茸的脑袋从沙发上伸出来,伸出舌头去够旁边矮几上的饼干。无奈这项任务技术难度有点高,非但没吃到饼干,还留下了一长溜的哈喇子。
“其实我们现在离攻略目标也没多远。”一提起这个话题,系统的声音就果断小了下去。将心比心,这种乌龙放在别人身上够他笑一辈子的。
顾想没吃到饼干又懒得动,直接把个大狗头挂在了沙发外,伸着舌头用眼神示意门边的临时铲屎官,哪料对方一个激灵打了个大喷嚏,直接搬着小马扎去了墙角,努力把自己缩成了一只鹌鹑。
青年: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顾想doge脸:你仿佛是在逗我笑。
***
法租界的玫瑰小楼里,住着闻名上海交际圈的社交名媛林安妮。
深夜,尖利的敲门声就在小楼里响起。
女佣应声开门,瞬间便从外面窜进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身后还带着几个大汉,各个一脸凶相,看起来就不好惹。
“把那两个贱人给我带下来!”
那女人指着楼上叫嚷道,身后的大汉立马推开拦截的女佣,涌上楼梯直奔二楼卧室。
屋里传来男人的讨饶和女人的尖叫声,不一会儿,衣衫不整的林安妮就和一个男人被一起拎了下来。
胖女人跳着脚仿佛要震塌整座小楼,打手们的手脚不干不净,猥亵的笑声中掺杂着林安妮的哭喊,隐隐透着一种悲惨的凄凉。
“砰!”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打手们的呼痛声。
瓷白的花瓶在头顶碎裂,四散的碎片带着血迹落了满地,一时间整个小楼都安静了下来。
“放手!”瘦削的少年赤着脚从暗处走出来。
眉目清俊,透着冷锋。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织锦睡衣,在沙发旁边站住。嶙峋的锁骨衬着苍白的面色紧抿的唇,仿佛下一刻就要迎风消失。
“少爷!”女佣的叫声唤醒了打手的神志。
带头的打手顺利地被激怒,放下手边的林安妮,掉转过头用猩红的眼睛怒瞪着许攸均。深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慢慢蜿蜒下来,爬过眉间,配着狰狞的表情,仿若恶鬼。
许攸均把有些颤抖的双手别在身后,忍着心底的恶心畏惧抬头与他对望,眼里没有丝毫害怕退让。
他只能靠自己。
因为,他的背后,什么也没有了。
***
“宿主,宿主,蠢宿主快醒醒!”
夜半时分,顾想在医生家的沙发上睡得香甜。
他这几天风餐露宿,真是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