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所爱的不过是这天大地大,无人可留,无物可拘的逍遥。曾有人问过他这样始终独自一人会不会孤独?那时他只是轻轻一笑并未作答。
其实,有这江山风月做伴怎会孤独?
……
已经明白某件事的萧尘不知作何反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秋一衣身边的。
在得知秋一衣喜欢上颜盛后,他心底莫名有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这种不舒服感让他的双眉不自觉皱了皱:“一衣你……”
听到他声音后原本正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秋一衣抬了头看他,一眼,萧尘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因为秋一衣的眼睛太过寂静了,像是幽幽一潭死水没有半分光泽。
秋一衣像是在看着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呐……你说为什么?不管我是任性还是坦诚……不管我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注意我呢?”
萧尘现在就一个感觉:秋一衣好像真的有病了。
秋一衣用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什么,一会,秋一衣忽的笑了。
“不过……也没关系了……因为我已经明白怎么让他注意到我了……啊,真的……再好不过了。”
秋一衣眯着眼笑的开心。
如果与你站在一起不会得到丝毫注意……那么,我就永远站在你的对立面好了。
那样的话你就永远能看到我了吧?
是夜。
则予坐在红木椅上低头看书,落在他清俊侧脸的灯光倒更像是一层冷冽雪色。
对于他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看书,则予表示他不想解释自己和代子阳程无恙三个人是如何被颜盛撵了出来。
则予的手指轻抚着纸张,不知怎么往常享受喜爱的独自一人竟然变得如此乏味。
则予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想:大概是颜盛不在时间便难熬许多。
就在此时门被人敲响了,初时只是不轻不重的三下,则予知道是谁也懒于应答。随之只听“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果然是程无恙。
程无恙进来就见则予浑身上下不带一点烟火味的在那看书。
冰冷不近人,一如往常。
程无恙道:“怎么?没颜盛在你连敷衍的请坐喝茶都了?”
没成想则予居然很认真的嗯了一声。
程无恙有点想笑,对于则予的坦然他实在是说不出话。
他干脆自个倒了杯茶在椅子上坐下,程无恙垂眸喝了口茶,又抬眼看向则予,心里有些纠结要怎么开口。
则予却抬头看他道:“说吧。”他把书合上很认真的样子:“他们没有注意可你一定注意到了,我知道。”
程无恙原本在听到则予那句“说吧”时有些愕然,可听完他微笑着想到一句话:“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程无恙若有所思:“我在注意你的时候你也在注意着我,该说是给予什么便得到什么吗?”
则予冷冷看他:“我这不是你总结人生经验的地方。”
程无恙耸肩:“那我就直言了。”他坐直了身体认认真真道:“你喜欢颜盛?”不像疑问句倒像是肯定句。
则予眼里突然生出极致温柔的神色:“是。”不带一丝犹疑的肯定。
“你以前不喜欢男人。”
“我以前谁都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喜欢颜盛?”
“不知道。”
“则家的长辈是不会同意的,你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