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会笑,然后一句话都不说。
于是那年我和我妈住到了那个我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房子里,搬进来那天晚上张扬兴奋的一把搂住我,笑得露出牙,大喊:
“哥!哥!”
我对他的傻样表示无奈,吃晚饭的时候他还腻歪地坐在我旁边。那时候我应该是感激的姥爷仍旧记恨着我妈,搬了一个小桌子让一家人分成两桌吃饭,其中那小桌上只有我和我妈的碗筷。
姥爷怒声对张扬吼:
“过来!”
张扬头也不转地说:
“我跟着我哥。”
在张扬的强烈要求下,我和他睡在一起。我发现张扬很奇怪,他总是在我洗澡的时候站在浴室外,隔着门和我聊天。有时候我听不见,就打开门让他进来,心想反正都是男人,看看也无所谓。
可张扬一进来,他就不说话了,我总感觉他的眼睛像是刀子一样割在我身上,特别锋利,那感觉让我一脚把他从浴室踹了出去。
那天晚上,张扬蹭到我旁边,压低声音说:
“哥,你射过吗?”
他口中的热气就喷在我的耳边,让我非常不舒服,张扬说得太含糊,我没反应过来,问:
“射什么?”
张扬不好意思了,他没说话,我也懒得理他,闭上眼睛,心里乱糟糟的。
我的自尊心在走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被踩在了脚底下,我看到我那个一向强势的母亲低声说话,吃饭的时候,她的手都在抖。
我很难受,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这时候,张扬隔着被子摸了摸我。他的力量有些大,我拍了拍他,说:
“别闹。”
张扬拱了拱,说:“哥,你帮我弄弄。”
我说:“干什么啊,睡觉。”
“不,”张扬拽着我的手,强硬地往他被子里拉。
我一直想不起来,那一天我到底为什么会妥协,我也许只是想发泄一下,当我满手都沾满张扬的液时,那时候我大概是有些后悔的,所以我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张扬还在兴奋,一边抖一边往我这边伸手,说:“哥你别生气,我也帮你弄出来。”
我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可没想到这小子越来越不知足,他总是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尽管我会一脚把他踹出去。
没过半年,我妈也死了。我猜她很久以前就想死,从她带着一个拖油瓶回家的时候就想死。她那么自傲的女人,选择了一个让她尊严扫地的死法,我妈是跳到旁边的一条臭水河里死的,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白纱裙,据说那是她和我爸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服,那衣服有女人差点被qiáng_jiān的恐惧,也有遇到心爱的人的甜蜜。她那么浪漫,只可惜被人捞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肿的不行了,那裙子脏成灰色,发着难闻的臭味儿。
姥爷只是说了句:
“没死在家里,亏她有良心。”
我气得浑身发抖,心脏‘怦怦’狂跳,几乎以为自己会发疯,可我那时候什么都没说,因为我马上就要上高三了,我会考大学,学已经不能和母亲要了,我要找这个冷血无情的老头子要。
我甚至显得很平静,在晚上的时候我都没哭,等了一会儿,我以为张扬睡着了,那时候我才彻底解放,我咬着牙看天花板,牙根都快咬出来了才没哭出声音,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可等我终于平静,张扬才握住了我的手。
我顺利的考上了大学,不能算是顶尖,可也是正经的一类本,通知书是寄到家里的,老头子拿到通知书还惊讶了一会儿。那是因为他从来没问过我考试的事情,他以为我和张扬一个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