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想好的名字,无论男孩儿女孩儿,就是这个了。”
她说:
“我希望我的儿子,能找到自己的峥嵘年代。”
张蒙去了一趟广州,他走的时候把店交给了我。我很惊讶,因为他甚至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了我。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对我说:
“我去南边和他们商量加工的事情,两个星期后回来,你帮我看着店。”
两个星期,几乎就是半个月了。
我摇摇头说:“我要上课。”
“上个脑袋,”张蒙嗤笑一声,“还装?你现在都不用上课了吧?是保送还是怎么着?”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信我吗?你不怕……”
“没事,现金我都拿走了,就剩下几个玻璃种,你拿走了我也不心疼。”张蒙斜着眼睛看我,突然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我怎么不信你啊?回来后生意要是黄了,我就拿你开刀。”
我对张蒙的保险柜充满好奇心,在他走的第二天我就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保险柜打开了,那里面没有张蒙说的玻璃种,那里面只有一个不锈钢的烟灰缸,旁边还放着一根钢笔。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被张蒙骗了,但是旁边还放着一封信,那信有点年头了,信封的边角都卷起来,也有些泛黄了。
我没敢打开看,就关上了保险箱,坐在张蒙长坐着的那张椅子上,低头看书。
以前粘碎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我才知道张蒙的店生意有多好。
旁边两家都是买生活用品的,门口就摆着一堆扫帚墩布什么的,好几次我看到几个大妈往这边走过来,都以为她们是来买墩布的,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几乎每个路过加工市场的人都会往张蒙这边走,一边买东西,一边抱怨着说:
“哎呀,小张没在吗?”
我这才知道,她们都是张蒙的‘老客户’。
张蒙走的时候曾经对我传授过关于价钱的规定,他反复强调:
“你往高里面说就行了。”
我没有张蒙那么厚的脸皮,每次一说要多少钱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低下头,只是那些女人似乎很吃这一套,买下来之后还会很温柔地看着我,表示日后还会再来。
张蒙的小店还真的挺赚钱的,好几次清算的时候我都觉得惊讶。
赵婶儿去世后没几天,有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孟穹突然对我说:
“我晚上有点事情,回来的可能会晚一些。”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上次我碰他背的时候,孟穹疼痛的表情。我看着他的眼睛,问:“去哪儿?”
孟穹模糊地说:“上次我不是和李姐借钱了吗?人家说要让我请她吃饭呢。”
我放下筷子,然后说:“上次不是请了吗?”
“可……”
“别去。”我垂下眼帘,我并不相信孟穹的话,我知道他肯定是要出去干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不知道’让我觉得非常不安。
孟穹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我,最后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那天孟穹没出去。可他的话已经提醒我,他的‘工作’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