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拿你家钱!陈启明,你仔细想想那是你家吗?你比我还不如,你凭什么让我滚?”
我把门打开,我说:“你说凭什么?凭你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念你的名字;凭你今天敢进这个门,我拿刀把你捅了。”
我看着赵耳朵,说:
“有种,你就进来。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我关上门,把愣在外面的赵耳朵给所在了外面。
孟穹一直没有回来。最后一次看表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我靠着沙发,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孟穹把我摇醒,已经是八点半了。
“回来晚了。”孟穹的眼里都是歉意,“我去看了看赵姐,一不小心忘了时间。”
我本来想问‘不是上午才看过吗?’,但是还没张口,我就觉得喉咙一阵肿痛,我皱眉咽了咽口水,痛得几乎连口水都咽不下去。
于是我按住喉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孟穹,想听他解释。
只是我没问,孟穹反而松了口气。他一直偏着头避开我的视线,都没看到我摸喉咙的小动作。
他转身走到厨房,说:“饿了吧?我给你做饭。话说,赵耳朵去哪里了?”
我的嗓子很痛,所以没说话。因为平时我也很沉默,所以孟穹并没说什么,他在厨房里做饭,我就走到玄关看了看孟穹的衣服,凑上去闻了闻,没闻到什么。
我开始以为孟穹是去见女人了。周六这样的日子,不会去工作,自然就是出去约会了。我知道孟穹现在放不下我,但是他竟然没给我做饭,磨蹭到了八点才回家,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喜欢的人。
我的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很复杂。
后来又想,不对,前世也没见到什么孟穹喜欢的女人,约会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
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着眼吃完了饭,到睡觉的时候都想不起来晚上到底吃了些什么。
开学的日子日益逼近,赵婶儿的病也越来越重了。
她的手臂开始消肿,但是人却胖了起来,她的腿变得无力,刚一站起来就哆嗦,同时体力急剧下降,有时候说着话都会喘不上气,要休息好长时间才能继续说话。
最可怕的是,她出现的严重的并发症,一开始是赵婶儿的眼底出血,没过多长时间,眼睛看东西都模糊了。
每次赵叔交钱做透析的时候,医生都会说,次数实在是太少了,要多透几次,不然人都受不了了。赵叔低着头,像是听训的小学生。
他也想多透几次,可哪里有钱啊?
孟穹没敢赵姐的钱,他总是把那些钱又偷偷送到医院里,虽然赵姐硬扛着一个月透析一次,但是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多些钱总是好的。
孟穹整个人都瘦了下来。虽然车行是五点下班,但是他每天都是六点多回家。放假的时候更是干脆都不回家了。
这样持续了几天,我觉得不对劲了。
开学的前一天,孟穹帮我拾书包,我坐在他身后,看着他拿书,发现他把一本车行发的汽车杂志放到了我书包里。我伸手挡了一下,拿起那个杂志往书架上放,书架有些高,我扶住孟穹的背,想踮起脚尖。
我很敏感的发现,当我按住孟穹的背的时候,孟穹很隐蔽的抖了抖,然后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我的手。
我皱眉,一把拽住孟穹的毛衣,向上掀开,问:
“怎么了?”
“没怎么。”孟穹着衣角,捏住了我的手,“最近腰有点酸。”
“……”
我不信他的话,探着头要看,结果孟穹突然转过身,两手掀开自己的毛衣,把后背露出来,弓着背让我看,然后飞快放下,同时道: